回来,掏了几百元搁进老师傅手心,「多的给你老人家买糖吃。」
老师傅笑呵呵,「妳这野丫头,就是这么窝心!」
「是啊是啊,我知道我很好,大家见了都喜欢我,我要走了,老师傅,改天再来找你玩!」说着,何田田娇俏的身影离开了推拿接骨诊所。
没想到她一走出门,正要骑上她的脚踏车离开,一辆熟悉的车子却停在她的身边。
车上正是一脸淡漠的顾惜风。
这辆车,早在她脚受伤的那一天开始,便成了顾惜风出门代步的工具之一,所以坐在车子里头的人自然是顾惜风,她根本毋需意外。
「嗨……」她甜甜笑着招呼,想到自己为了避开他,早早就跑出门,不由得心虚的直想找洞钻,「那个……你来啦?出门办事?还是要到镇上买点什么东西?」
顾惜风没说话,视线落在她穿着鞋子、行动自如的脚上。
「绷带拆了,我又可以生龙活虎了,你看--」她伸脚往前踢了踢,「没事了,过几天我再陪你去爬山。」
闻言,顾惜风勾了勾唇,对她的话下置可否。「今天晚上有课吗?」
何田田看着他,想起了上礼拜在家教班发生的那段不太愉快的小插曲,跟着缓缓点了点头,「嗯。不过没关系,我应付得来。」
她没告诉顾惜风的是--经过上回那件事之后,短短三、四天的时间,家教班里里外外包括老师、学生及学生家长们,早在王相宇的故意传播之下,把她跟顾惜风的「奸情」传得沸沸汤汤,都说她这只癞虾蟆想吃天鹅肉,甚至,这耳语可能早就散播到全村里去了。
她耳朵尖,又懂客家话,再加上奶奶那儿传来的二手消息,早知道大家对她的指指点点,更何况,这些日子顾惜风还是一样开车接送她到接骨诊所去换药,当他们两个人走在街上时,她可以感觉到身后有无数双眼睛及耳朵在盯着他们、听着他们,这也是她今天之所以自己偷偷跑到镇上换药,而不让他再接送她的原因之一。
她一点都不希望那些传言传到他耳里,在他面前,她就当没事似的,不想带给他任何一点压力及不愉快。
「下了课,我会去接妳。」顾惜风盯着她。
「嗄?」何田田愣了一会儿,忙不迭的挥挥手,「不必了!真的不必了!」
见她避之唯恐不及的模样,顾惜风心里竟有些淡淡的不悦,那种彷佛被人推拒在外的感觉,老实说,不太好过。
他那目光……看起来有点挫败,虽然他只是静静的站在那里望着她,却好像无言的宣判了她的拒绝是如何的罪大恶极、罪无可赦。她是为他着想啊,她不希望那些流言影响到她跟他之间相处的气氛,让他面对她的时候觉得不自在或是尴尬。
好吧,她承认,她其实最怕的是他因此避开她、远离她,甚至因此决定马上离开这个小村庄,离开荷风民宿,离开她的生活……
她怕,怕极了,因为她发现自己不知从何时开始,目光就紧紧追随着他,就算只是看到他的背影,她都觉得满足。
那些流言里,有中伤的、有嘲笑的、有羡慕的、有嫉妒的、有等着看她落得凄惨下场的……
也有人说她不安于室,借着地利之便勾引男客人,只为了跃上枝头当凤凰。
也有人说她的脚伤只不过是引男人人瓮的苦肉计,等她的脚伤好了,那个男人也不会再理会她。
更有人说,她喜新厌旧,见一个爱一个,为了顾惜风而抛弃王相宇,迟早落得同样被抛弃的下场。
每个人都等着看她被顾惜风抛弃,一个人躲在角落里伤心哭泣,不过她不在乎,也无从在乎起,因为从头到尾,顾惜风对她都没有任何男女之间的想法与做法,有的不过是她对这个男人日积月累的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