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感到安心,又莫名的心疼。
她总是这样处理伤心的事吗?
对着外人笑,只会自己偷偷埋在被子里哭?
想着,他的心又闷闷的刺痛着,脸上的笑容不禁越来越淡,淡到小麻雀也自动自发的停止吵人,安安静静的闭上了嘴。
车子开进了荷风民宿旁的停车棚里停妥,何田田打开车门,拄着拐杖下车,才把车门关上,人都还没站定,顾惜风高大的身影已杵在她面前挡住了月光。
她仰首望着他,一脸甜甜的笑,「你看起来好像很担心我的样子,我没事啦,放心好了,嗯?」说着,还非常哥儿们的给了他的肩背一个粉拳。
这男人不动如山,丝毫不配合她嬉皮笑脸的戏码,只是定睛瞧了她好一会儿,突然伸出两手将她拦腰一抱。
何田田手中的拐杖悄声滑落在下过雨的泥地上。
「我抱妳进去。」说着,人已经抱着她往前走了好几大步。
这话根本是多此一举,她当然知道他是要抱她进去,因为她的脚伤行动不便,他没耐性等她一步步跳进房,也不能假装没看见的把她一个人远远抛在后头,只好出此下策。
反正他与她这么亲近也不是第一次了,那天在山里受了伤,还不是他一路背她下山的,这真的没什么……
但,为什么是今天呢?这么多天来他一样开车接送她无数次,却一直没有抱过她啊……
今天的她看起来很脆弱?很可怜?
「那个……顾惜风,其实我真的没什么关系……」
「闭嘴好吗?今天晚上妳的话实在太多了一点。」顾惜风面无表情的往前走,刻意忽略怀抱中柔软无骨的身躯是如何的轻盈脆弱,多么的让人禁不住想要怜惜宠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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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田田脚上的绷带终于拆了,原本白皙的脚丫子也因为敷了半个多月药草的关系,而沾染上一层淡淡的黑渍,她开心的转了转脚踝,又站起身,试着使力走上几步,然后,她冲着推拿师傅堆上满脸的甜笑。
「谢啦,师傅。」她坐下来,动手穿上袜子和鞋子,「我终于可以不用天天来这里报到啦。」
「怎么?每天来看我这老爷爷看烦啦?」推拿老师傅推推脸上的眼镜,一脸慈祥的笑,「那个帅得不得了的年轻人怎么没带妳过来?每天风雨无阻的接送妳,今天倒是没见他的人影,忙什么去了?」
「没啦,反正我脚好了,想说就不必麻烦人家了,每天让人家这样接送,我心里很过意不去呢,能自己过来就自己过来啦。」何田田穿好鞋子站起身,在原地跑了跑,顺便伸了伸懒腰,「天啊!真是太自在了!当了半个多月的残障人士,我都快憋坏了!」
「妳这野丫头,就是静不下来是吧?」推拿师傅摇摇头,笑了,「妳跟妳母亲一个样,都是活泼开朗的性子,让人见了就喜欢。」
闻言,何田田惊讶的张大嘴,拚命眨着眼,「哎呀呀,老师傅,你不会是从小就在暗恋我妈吧?」
推拿师傅的铁沙掌蓦地扫过她的头,「野丫头,胡说八道什么!」
「我有胡说吗?难道这不是事实?我家奶奶说--」
「妳家奶奶太老了,记性差,说什么都不算数。」推拿师傅赶紧挥挥手,赶人了,免得那些陈年旧事被耳尖的有心人挖出来,当成茶余饭后的话题。
何田田被赶得一跳一跳的往外走,脸上一径笑咪咪的,「老师傅,你这话我会告诉奶奶的,说你说她老了,耳朵不好,眼睛不好,记性也不好。」
「妳再继续胡说八道,下回拐了脚就别上门来找我。」
「哎呀,我忘了付钱。」跳跳跳地,何田田又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