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
「妳早知道了?」听在唐娜耳里就像是在撇清,愈撇愈不清。「妳知道了还跟他搅和在一起干什么!」
她没有。
她想否认,突然觉得没力气,只是摇头。唐娜看了,更觉得她心虚。
「妳找我就是要跟我说这些?」
「这还不够严重?」
谢海媚摇摇头。
唐娜看着疑惑,狐疑说:「妳真的跟他没什么吧?」
本来没什么,但那一天……没什么有了点什么。
沉默惹嫌疑。唐娜看了又看她,表情严肃,也不修辞,说:「妳真的跟他搞在一起?」
「还不到妳想的那样。」
「那么是怎么样?」唐娜不以为然。「妳这样不正常。」
谢海媚抬眼、挑眉。
「妳这样不正常。」唯恐她外国话听太久,中文生疏听不懂,唐娜又重复一次。「人家有老婆,有——呃,我听说他没孩子,不过,这不正常。」
谢海媚又挑眉。
「好好的干么当人家的第三者,把自己搞得那么廉价。」
一下子就把她变成第三者了。
「妳喜欢他是不?可狐狸精,破坏别人家庭的,都喜欢以爱为名。」
这下变成狐狸精了。
「人家偷人家丈夫当二奶,还有钱图享受。妳图什么?爱?嗤!没脑袋的女人最爱用这个借口。男人用这个玩免费的,白痴女人、傻瓜一个才说爱。」
「他先找上我的好不好。」谢海媚终于忍不住。
再说,他和他老婆分居了。
「分居又不是离婚。」唐娜不放松。「谁先谁后没意义,只是企图推卸责任、自己把持不住的借口。妳没拒绝,就是共犯。」
爱情跟婚姻,就是被这种以爱为名的蠢女人搞乱的。
「跟结了婚的人搞不伦,妳这样不正常。」
靠,她还淫荡呢。
「那妳说,什么样才叫正常?」
「我知道我说得刺耳了一点,不过,妳别傻了,海媚,别被结了婚的男人那一套给骗了。」唐娜蛋糕也不吃了,一脸严肃。
要不是看在相识一场,同是天涯沦落人的份上,她才不会吃饱撑着,浪费时间说这些有的没有的。以为她嘴巴不酸啊!
「他是不是跟妳说,他太太不了解他?」
「或者,他跟他太太之间已经没有爱存在?」
「还是,他跟他太太之间已经没有共同语言?嗤,老套了。」
事实上,萧潘什么都没说。
唐娜说得虽然难听,可并没有错。真相本来就不赏心悦目,自己天真,却还要怪事实太残酷。
「又不是天下的男人都死绝了,当个第三者,偷人家的丈夫干什么!」
第三者、二奶、偷人家的丈夫——讲得那么难听,谢海媚简直受不了那难堪。
「妳——唔!」唐娜还要啰嗦,谢海媚恼羞成怒,拿起蛋糕塞进她嘴巴,堵住她的话,起身就走。
「嘿!」唐娜追上去,拉住她。嘴巴还抹着奶油泽,也不生气,「嫌我说得难听?我这是忠言逆耳,良药苦口。」
唐娜讲话本来就难听,也不是今天才这样,或者冲着她特别刻薄的。但谢海媚觉得难堪,无法心平气和。
「我也不是道德家,但这种事要愉悦快乐,妳这样,跟他见个面大概也要偷偷摸摸吧。快乐吗?搞到这么灰头土脸,干么?划不来!」
划不来。
唐娜用经济学投资效应报酬率那一套来衡量爱情——喔,或者说偷情这回事,收益与成本不平衡,划不来。
「要不,就傍个大款,那就划算了?」谢海媚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