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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不要走……”霍地,躺在床上的人儿不平静地唤着。

    梁柏书微愣,他紧攒眉头,一时忘记自己该离开,就这麽地锁着她、陷入她的情绪里。

    “爹,不要走……娥儿听话,一定好好修习,您不要走……”

    沉入梦境中的花妍痛苦的呻吟,她无法自己醒过来,惟有任残存的记忆将她拖着走,拖进前世轮回中,卷着、绞着。

    “您在哪里?爹,您回来呀……呜……”她的声音里有痛、有困惑。

    她不明白爹是做错了什麽?

    一生忠心侍主的他,不曾做过一件坏事,敬佛礼佛的他,更不曾违逆过一回天意,为什麽要将他卷入江中,活活灭顶?还让她遍寻不着……

    “呜……爹!您不要死……”

    记忆中的痛苦折磨着她、扭绞着她的心,教她整颗心像活生生的被刀剜般,非但有着撕裂的疼痛,还找不回那颗活的心。

    “醒醒!花妍……”眼见她额际淌下了冷汗,梁柏书一个箭步上前,顾不得礼教,一举抱起她,拍著她的颊,意图唤醒她,

    “花妍,你做恶梦了,快醒来!”

    她身上因恶梦而渗出的汗水而湿透,紧合的眼眸更是教他看了心惊莫名,刹那间,他害怕她遭恶魔吞噬,再也醒不过来。

    啪了声,她跳入江中,水声四起,震动了她——

    “唔……”恶水闯进她的鼻腔,痛吟出声,勉强地睁开眼睛,目光一时无法凝聚,恍恍然然,寻不到目标。

    “花妍?”梁柏书不确定地喊了声,她眸中的空洞骇着了他,他只能定定地凝着她,引领她的注意力。

    “梁、柏、书?”她不知道自己是否看错?不确定地喊了声,这才迟钝的发觉自己正在他的怀里。

    “是,是我。”他拨开她已汗湿的前额发际,面庞上写着不解。“你作了什麽恶梦?”

    “恶梦?没有啊!”她摇头否认,但摇不去在梁柏书心上升起的疑窦阴影,若是没做恶梦,她何以会流这麽多的汗,未至天中节,何以热成这副德性?

    可她明摆着不愿对他吐实。

    梁柏书虽亟欲知道,但不便勉强。只是她的语带保留,教他心中颇不是滋味,似乎她不能全然信任他。

    “既然如此,你好好歇息吧!”他的口气明显淡漠。

    “等一等!”

    “还有事?”平稳情绪之後,他谨守礼教,不容再出差错。

    “不是我有事,是你有什麽事?”她纠正他道。“这麽晚了,你来我房里做什麽?”

    “白天我听小灵子说你身子不适,既然你还留在梁府作客,我就有责任要照料你。”

    “若只是责任,你的表妹告诉你我已无恙,你还来做什麽?”

    想到他们在她没瞧见的地方,郎有情来妹有意的!好不快意。

    “卉心?她来过?”他反问,显然很意外。

    “不是你要她来的吗?”花妍看出他的讶异。

    “我不曾要她来。”他摇头,思绪一旋,想着卉心来这里做什麽?花妍并不是她的客人。

    “是吗?那我大可不必理睬她的话喽?”她刺探的问,适才作梦而生的惊险与惧意被不知名的喜悦给取代。

    整夜的阴郁心情更是一扫而空,忽悲忽喜、忽嗔忽怨,大起狂落的心境大概就是这样吧?

    恋着一个人,自个儿再不像是一个人,任由对方的喜怒牵制着

    “她跟你说了什麽?”

    他倒不是心虚,只是不喜有人造谣生事。而他何以信任才识得不久的她,却不信任亲表妹,之於这点,他很难解释。

    “没,没什麽。”她才不想重复呢!她只要知道他不是不肯理她就好,其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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