预感到有什么事即将发生。
果然,南后见到他们劈头就问:「那个冷心到底是什么人?」
沭菊吟看了南尚武一眼,这些日子以来没再听说他和冷心的事情,不知道他们还有多少来往联系。
南尚武回答,「是儿臣在边关救下的一个女子,北陵人。」
南后哼道:「那可是个狐媚女,迷得太子一天到晚围着她转,昨天太子还来和我说,要立她为妃,这成何体统?」
两人对视一眼,想不到冷心会将目标转移到太子身上,沐菊吟不相信她是一个爱慕虚荣的女人,也不相信她能喜欢上太子那样的人物。
冷心气质清冷高贵,言谈讲究,不卑不亢,一看就知绝非出自贫寒,但她的每一步活动都让人心生疑窦,她真的是北陵人吗?她真的是东野军的俘虏?她来黎都真的是为了寻找什么亲戚?
南尚武虽然没有说话,但看他的神情应和自己有着同样的困惑。
面对母亲的质疑和气愤,南尚武也不能立刻保证冷心没有任何问题,这个女人的确是个谜,他原本想把她留在自己身边慢慢观察,没想到她这么快就在南黎皇宫落了脚,寻找到了新的靠山,这点手段,一般人都不是她的对手。
「太子那边,我去劝劝看。」他如今只能保证这一点。
南后闻言,脸色总算是缓和了一些。
下午就是南习文大军出征的典礼,按规矩国主、太子等人都要到场相送。
但南尚武没想到的是,当他携沐菊吟到来的时候,竟发现在南尊贤的身边还有一辆马车,白纱飘飘看不清里面的人,但看南尊贤不时隔着车帘和车内人低声谈笑的亲密举止,也可以猜出车内人究竟是谁了。
南尚武和沐菊吟相互而视,默契已在眼底。
南尚武率先走过去将太子带离,沐菊吟则走到车边,扬声问:「车里可是冷心姑娘?」
清冷如泉水的声音从车内飘出,「真难得啊,王妃特意来问候我。」冷心在车内稳坐不动,高傲的姿态让人不苟同。
她静静的说:「我听说妳要当太子妃了?恕我踰矩多问一句,妳真的想当太子妃吗?」
「想做还是不想做,于你们外人有何关系?也恕我不便回答。」冷心的话已下达逐客令。
沐菊吟并未立刻离开,继续说道:「我不想千涉妳与太子的私事,若你们有情我会真心祝福,若反之,我不希望妳将自己的幸福就此牺牲。」
「王妃说得冠冕堂皇,莫非是深有感触?」冷心反问:「侯爷和王妃是有情还是无情?你们在一起又牺牲了谁的幸福?」
沐菊吟轻叹,「看来我们已无话可说。」
「王妃本就不该开口,但如果您问的是我和侯爷之间是什么关系,我或许还可以回答妳。」
沐菊吟本已走出的身形不由得一顿,她僵硬的脖子无法转回,背着她冷声问:「我丈夫和妳是否有私情?」
冷心却笑了,「哪个男人不好色?更何况侯爷三年不近女色,妳以为他如何忍得过?」
「所以妳就引诱他?」她几乎快把牙根儿咬碎。
冷心的笑声更大,「说引诱并不贴切,我们是你情我愿,谁也没有勉强谁。」
沐菊吟听完急步离开,即使用双手捂住耳朵依然挡不住冷心的笑声穿破耳膜。
「菊吟!」南习文在身侧出现,拉住她,低头审视,「妳怎么跑得这么快?出什么事了?」
「没什么……」她此刻心乱如麻,谁也不想见,她勉力对南习文微笑,笑得却很难看。「祝你出征顺利,此战成功。」
南习文凝望着她苍白的脸色,「有妳的祝福,我相信我会得胜还朝的。」
南尚武不知何时悄然出现在两人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