睛里这一次没有看到泪。是幽怨,他很熟悉的幽怨,让他在三年里都忘不了这双幽怨的眼睛。
「我娶妳,是因为……我需要妳。」他困难的说。
她淡笑,笑得很苦,「需要我为你做什么?我不能为你上阵杀敌,你也不许我为你下厨做衣,我对于你还有什么用?」
「一个妻子对丈夫的价值并不能以『有用』或『无用』来评判。」他显得很焦躁恼怒,他无法很好的表达自己想要说的话,而她显然也一直在误解他的心,以至于两个人的距离在无形中越来越远。
沐菊吟不再听他解释,见汤又凉了,便吩咐下人端下去重新热过。
他摆摆手,「倒了吧,今天我不饿,也不想喝汤了。」
她看他神情倦怠,的确很疲倦的样子,想来这一夜一日中,他与国主和两位王子之间必然有许多事情发生,她起身到里边为他点起蜡烛,铺好了床。
这一次南尚武只是默默看着她做事,没有阻止,待她整好床铺刚要转身时,他忽然从身后将她拦腰抱住,她一惊,浑身僵直。
「我很累,让我靠一会儿。」他低哑的说。即使是他,三王子,堂堂镇国侯,也会有心理防线脆弱的时候,但是这么多年来他都不知道在疲倦的时候可以依靠谁。
沐菊吟僵硬的身子渐渐变得柔软,她能感觉到他的气息和心跳都沉重抑郁得不似他的外表坚强冷硬。
她的心底最柔软处被骤然触动,不由自主的环抱住南尚武的手臂,纤细的指尖划过他的肌肤,两人同时轻颤。
她不记得自己是何时转过身的,也不记得他的唇是何时压上来的,那种火热的温存就像沙漠上的热浪让她头晕目眩,双脚麻痹,从唇瓣到咽喉,一直到小腹,似乎都被这股热浪给燃起了一把火。
她迷迷糊糊的抱住他的脖子,倒在身后的床上。
他的手摸到她的衣扣,刚刚解开两个,不禁有些迟疑,轻吟着在她耳畔问道:「妳,准备好了吗?」
她并不很清醒,对于他的问题也来不及多想,本能的脱口而出,「母亲说过,你我该要有个孩子了,她很盼着能抱个孙子。」沐菊吟没意识到自己说的话有多么伤人,但就在她这句话出口的一瞬间,南尚武突然放开她,站到床边,所有热情的火焰都如被冷水浇灭。
「和我行房是为了母后?!妳还真是、真是孝顺得很。」他挣扎复杂的眼神、咬牙切齿的话语让她也立刻醒悟过来。
她想解释,「我不是……」
「我今晚去书房睡。」他听都不听,甩门而出。
沐菊吟胸口郁闷得像堵了一座大山,为什么她要说错话?即使不是为了南后今天的那一番压力,她依然是满怀期待的迎接他,希望他留下来,不是吗?若只是为了义务,她刚才不会有那种意乱情迷的感觉;若只是为了义务,她怎么可能让他这样轻易的走进她的心?
她其实已经爱了他很久很久……只是她不知该怎么开口倾诉。而他也和她活在相同的一团迷雾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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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南习文最终会说服国主,出兵东野,同时他还联络了赤多和西凉两国来相助。赤多能灭北陵本来也是靠南黎的暗中帮忙,对于东野更是有浓厚的兴趣,而西凉公主水玲珑在远嫁东野的途中莫名其妙的落水失踪,造成西凉与东野的矛盾更加激烈,南习文抓住这一时机反击东野,可说是天时人和齐备,而占了地利的东野能有多大胜算还不好说。
南习文自从得到国主首肯出兵之后,就一直意气风发,相反的,太子那边则动静很小,显得很奇怪。
这一天,南尚武和沐菊吟进宫探望南后,南后冷肃的神情不同以往,两人同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