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莛和任强通完电话后,从电话中他可以感觉得到任强被他气到不行,他就开始想象中他被气到满脸通红,颇像一只刚煮熟的虾子的模样,就感到大快人心,忍不住狂笑而出。
他乐到甚至忘了自己正杵在人来人往的医院大厅中,不在乎每个经过他身边的人都以一种看疯子的表情看他,甚至也有人的眼神是带着惋惜,惋惜他长得这么帅,精神却不太正常。
直到有人从他的后面用力一打,才将他的笑意打住。
「你像个神经病,一个人在这里笑什么?」辛亦帆一走进医院大门,就看到他一个人像疯子一样不停猛笑。
韦莛看了他一眼,嘴角的笑意仍现,急于与好友分享那令人痛快的事,边往电梯走、边说给他听。
「你什么都好,就是这张嘴坏。」辛亦帆听完后,无奈地摇摇头。韦莛的个性就是这个样子,一发起脾气,就算对方是天皇老子也是一样,照骂、毒死人!
更何况天灏还被任强的两个儿子打到肋骨断了两根,住进医院,好朋友无缘无故被打,他没带人去讨回公道就已经是万幸了,这会儿任强又自己打电话来找骂挨、找气受,他怎么可能会放弃这得来不易的机会。
「本来就是,我没找人去揍他一顿就该偷笑了。」
「不管怎么说,他总是长辈,和你爸爸还有些交情,伯父若是知道了,以后碰着了面,多尴尬呀!」
「该尴尬的人是他。」
他们俩边说边走进严天灏的病房,他正坐在病床上百~万\小!说,一见到两个好友并肩出现,马上放下书本。
「我明天就要出院了,这么晚了你们根本不用再过来。」
「我刚下班,顺路过来。」辛亦帆说。
「我是回家也没事,挺无聊就过来和你打打屁喽!!」
「有什么好事吗?看你好象很高兴?」严天灏见他一进来就眉开眼笑,一副快乐的不得了的表情。
「高兴,比中乐透头彩还高兴。」
辛亦帆却是无奈地摇摇头,他虽然已经是个三十岁、成熟有魅力的男人,但性子有时却像个小孩子似的,一点小事也能兴奋得半天,赤子之心还保留得真完整。
韦莛才不理会辛亦帆那充满揶揄的表情,不厌其烦地将刚才和任强讲电话的事说一遍。
严天灏说完后,紧张地坐直身子,「你说任强说任根心来找我,是吗?」
「你别理那个疯子,就当他疯狗乱吠。」
他急忙下床,从柜子里拿出自己的衣服,换下医院的病服。
「都快要睡觉了,你换衣服做什么?」韦莛问。
「我想她应该会去我住的地方找我,你们谁可以送我回去看看吗?」
「你又不在家,她去你家找你做什么?还有你都被她害到这么惨,还理她做什么?」韦莛有时真是不懂他,烂好人一个。
「我跟你一起回去看看吧!」辛亦帆懂他的心情。
他看得出来,天灏并不是真的那么讨厌任根心,也不是对她完全没有感觉,不过他若真想和任根心交往,只怕不会那么顺利,即将面对的可能是一场狂风暴雨。
严天灏先去护理站向值班的护士说,有些急事得先离开医院几小时,待护士去请示过值班医生,得到同意后才离开医院,坐上辛亦帆的车子,赶回家去。
韦莛不放心的也只好开着自己的车跟过去。
车子一停在严天灏住的公寓外,他请辛亦帆在车上等他,自己先下车,走进公寓,搭着电梯上楼,一出电梯,果然看见他住的门外有抹纤细弱小的身影坐在地上,低垂着头,完全没有发现他。
严天灏凝望着她,一头乌黑长发如瀑般流泄着,挡住她雪白晶透的小脸蛋,一双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