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又来找麻烦了。」
是呀!还真是要命,下头冒著火,上头还在乘风纳凉,没感觉呢!
他不能再屏住呼吸了,欲望使他痛苦,他都快要死了,而她还在教他该如何除虫?
「敖师弟,你知道蟠桃树若长了虫该怎么办吗?」
敖任在下面没作声,只能摇头,他不知道除什么虫,他只知道有条浪龙就快要没命了。
「你猜猜呀!」她含笑的嗓音从他顶上传了下来。
都快死了还猜什么猜?
再也按捺不住,敖任大口喘息,让自己舒服些,但喘息之後他立刻後悔了,她好香,令人怦然心动,如果这辈子他都不能拥有她,那还不如索性憋气憋死算了!
「敖师弟,你怎么都不说话呢?」
她停下手边检查的动作,好奇的眼神往下瞥视。
「对不起,初樱师姊,我只是在思考你的问题。树长了虫该用火攻,还是用脚踩扁它,还是养只会吃虫的食虫兽,还是放毒药比较快一点?」
「都不对!」她摇摇头,「此处乃习佛之地,又不是战场,你想的办法没一个是能用的,虫,也是有生命的。」
「那该怎么办?」是呀!他该怎么办?
「你先放我下来,我再好好回答你。」
纤足著地後,初樱歪著脖子审视敖任,然後脸上满是歉意。
只见敖师弟一张俊脸红通通的,身上粗布褂衣都湿透了,像是落了水才刚爬起来似的,模样很是狼狈。
「敖师弟,是不是我太重了?」
「没的事儿。」他低下头,不太敢正视她,「佛说,真正的重量,是挂在心头上的。」
「说得真好!你真的悟道了耶!」
她一笑,真心真意的称赞。
「对了,刚刚话还没说完呢。上回园子里也不知是从哪里搬来了一大家子的虫,结果呀,是我拿著木鱼响铃爬上树头,念了三天三夜的经才解决了的。」
「念经?」他抬头,一脸不解。
「是呀!那一家子大大小小的虫因为听到我念经,没法子专心啃果子、咬树皮,最後只好认命地捂著耳朵卷铺盖换地方去了。」
一边说,初樱一边回想起当时好笑的情景,忍不住笑开了。
别笑、别笑了!
敖任屏住呼吸,强迫自己再度垂下视线。
面对先前那冷冰冰的初樱,他尚可自制,可现在她对他又是亲切又是微笑,他整个人都快要沉沦在她的笑容中,无法自拔了。
「谢谢师姊教诲,我先行告辞。」在她面前他什么都不能做,只好赶快远离。
「敖师弟!」
他才走了三步就被她喊住。
他没回头,只是问,「师姊还有事?」
「没什么啦,只是顺带与你交换些心得。不只树生了虫要驱,心哪!若有了虫噬,也绝不能坐以待毙的。」
心虫?他心虚了,她看出了什么吗?
「驱逐心虫也得靠念经吗?」
「那可就不一定了,各人有各人的修为,方法个个不同,此外,最要紧的还是得瞧那条心虫的大小而定吧。」
是呀,他心底是有条坏虫,一条名叫爱情的坏虫,一条会吞噬他的快乐的坏虫,一条让他再也浪荡不了的坏虫。
「你怎么了?」初樱关怀地问,「需要帮忙吗?」
敖任摇摇头,快步离去。是的,他是得去除虫了,否则他很快就要被噬尽了。
敖任走远後,初樱收妥了花锄等用具,也走出蟠桃园。
此时,她被一道声音喊住。
「初樱仙子。」
站在她眼前的是一名身著王者锦袍,却其貌不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