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是干什么?」季茂抓着谷峣放在他面前的辞呈,急切的质问。「事情不是都找到解决的方法了?虽然有些损失,但毕竟保住了『岩笙集团』的声誉,你何必还放在心上呢?」
「虽然和小野泉已经解约,她也答应不会将事情公布,但这都是我必须负的责任,我不想让你难做,所以你就批了它吧!」
「什么都有得商量,唯独你要辞职这一点我绝不接受。」季茂一口拒绝。
谷峣憔悴的脸上仍有掩不住的傲气,他必须为自己犯下的错赎罪,离开或许不是唯一的方法,却是最好的选择。
他无奈的摇摇头,坐下说:「其实你知道我该走,这里……已经没有我容身之地了。」
「你这是什么话,我早当你是家人,是你自己心里太介意了。」
「或许真像季若说的,虽然我嘴上不承认,其实心里仍挂意小时候那场意外吧!」他坦承的说。
「你跟季若真的完了?那天你不是追到机场,难道没将她哄回来?」
「你应该比我清楚结果如何,否则也不会要尹兰隐瞒有人跟她求婚的事,不是吗?」谷峣轻轻闭眼,仿佛这话像把利刃再次划在旧伤口上。
「季若亲口说了?」季茂似乎很惊诧。
「所以我认清了自己,带着恨去爱她,真是对她最残酷的伤害。」
季茂虽然了解,却根本不知道该如何使力,帮助这两个因爱受苦的恋人。
沉默在两人之间无尽的蔓延,谷峣的辞呈握在季茂手里,好像带刺的荆棘,扎得人好痛。
这时,内线传来秘书的声音,通报季茂的父亲来了。
两人几乎从椅子上同时站起,不约而同的朝大门望去。几秒钟后,温父的身影出现在敞开的门后,脸上依旧是慈祥和蔼的微笑。
「爸,出了什么事,你怎么会突然过来?」季茂赶紧上前搀住父亲。
「没事没事,我正好看一个朋友,经过这儿就上来走走。」温父一双眼直盯着谷峣,开口问道:「谷峣啊,最近在忙什么?都不见你到家里坐坐。」
「温伯伯,最近忙着筹备下一季的事,所以.....」
「爸,你先坐,我请秘书冲杯热茶过来。」
「你去吧!」父亲突然说。
「什么?」季茂一时回不了神,确定似的再问一次:「要我去泡?」
「是啊,我难得来,让我跟谷峣好好谈谈。」温父点点头,示意谷峣坐下后,催促着儿子说:「快去,如果有事就去忙吧,我不需要你招呼。」
「喔,知道了。」季茂这才懂了。
他安静的步出办公室后,温父立刻严肃却语带关心的问:
「你是不是跟若若吵架了?」
「不是,我跟她……分手了。」虽然痛,他还是得说实话。
「为什么?最后一回见你们不是挺好的吗?是不是有什么误会,需不需要我出面说说?那孩子的脾气我了解,她是性子急,可是没有隔夜气,只要跟她讲讲理就好了。」
见老人家如此为两人的事忧心,谷峣真过意不去,但是事情的始末他已经不想再去多谈,毕竟,揭开旧伤口实在是件痛苦的事。
「不用了,她不是要结婚了吗?我想我不应该再去打扰她了。」
「怎么这么说呢?她对那个涂宁到底是不是真心我不知道,但是我听季茂说,你跟若若除了公事之外,好像还牵扯到你父母的事,这是真的吗?」
「温伯伯……」
「让我从头到尾跟你说清楚吧!」
温父深深叹了口气,闭上眼,坠入回忆中,娓娓道来……
原来温父跟谷峣的父亲言友梁是大学的同学,两人的交情正如谷峣和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