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纵横来去,作风亦正亦邪,对倭寇下手从未留情。
三年后的今日,狼鬼不仅除去东瀛倭寇中势力最为强大的鹿岛家,更吞下对方的老窝霞美大岛——以往对倭寇深恶痛绝,现下却成了众枭之首。
在她看来,那些东瀛人是慑于他可怕的力量和气势,根本不是真心臣服于他,总有一日,若他显出弱态,必遭那些恶盗群起攻之。
非我族类,其心必异。
东瀛倭寇是敌非友,他该要明白的,怎能与他们同流合污,允许他们扰边?!现下,还与这些挂羊头卖狗肉,以东云寺作掩护,暗地却干尽歹事的假和尚合谋,打算把汉家姑娘给推入火坑里吗?!
他怎会道德沦丧至此?!
胸口紧绷,那难受的情绪一下子翻腾高涨,涌到喉头,教她好难呼吸。
「咦?」窝在马车里,负责看守「货物」的汉子突地挪动身躯。
「发生啥儿事?」帘子外,驾马的人速度略顿。凡事小心为上,这当口,可不想出了任何差池。
「咱儿好似听见谁在叹气。」
「你发梦啦?!咱儿下了好重的迷药,十匹马加十头牛都给迷昏了,这几个姑娘不睡上十二个时辰是绝对醒不了的,谁有工夫跟你叹气啊?!」
车里的汉子嘿嘿怪笑。「甭猜,咱儿瞧瞧便知。」
「你那心思唬弄谁呀?不就想往姑娘身上摸几把,快活快活。咱儿话说在前头,要摸要亲可以,可千万别弄坏了货。」
「晓得啦,驾你的马吧!」
感觉那汉子已挪靠过来,霍玄女陡地抓回胡窜的心绪,合眸,放浅气息,全身处于戒备当中。
她背对着他,脑中正暗拟着对付他的方法,一手不动声色地往腰间摸索,找到装着宁神香粉的小瓶,紧紧握住。
以为恶汉会对她出手,凝神静待间,那人却去拉扯躺在她脚边的小姑娘。
她听见衣衫窸窸窣窣的声音,男人突然发出饿犬见到肥美肉块时那种混着唾液的低哑喘息,隐约间,几近封闭的车厢内散出一股略腥的臭味。
霍玄女大胆地垂下眸光,在幽暗中辨识着,就见那色胚早褪下裤头,还拉着姑娘的手去磨蹭自个儿下体,腾出的一手则探进姑娘的襟口,又掐又捏的。
没法儿再沉默了,霍玄女怒火陡地腾烧。真要按着计画行事,等其他人的支援,那小姑娘不知要被糟蹋成什么模样!
银牙一咬,她猛地翻坐起来,将手中拔掉软塞的小瓶迅速朝那男人使劲儿一挥。
宁神香粉洒了他满脸,更趁着瞬间惊喘时钻进他口鼻当中,那错愕万分的神情尚未消失,他两眼一翻,便「咚」地一响倒在那可怜的小姑娘身上。
「喂!里边还好,没出事吧?」驾马的汉子在细竹帘外张声嚷着。没听见回应,他又嚷,气急败坏的,「搞什么鬼?!妈的胡老三,你真敢动那些细皮嫩肉的小娘儿们,咱儿就跟你拚了!」
马匹厉声嘶鸣,车轮陡地顿住。
霍玄女心提到嗓眼,咚咚咚地急跳。
小瓶里的粉末所剩无几了,适才挥得过猛,宁神香粉好多都黏在那色胚身上、脸上,紧接着还得对付驾车的汉子,她没把握能一下子迷昏他。
若是有足够时间以薰染法子点燃宁神香,催动那气味,十几二十头南洋巨象都能不费吹灰之力地制伏,哪里得像现下这般忧虑?
抛掉懊恼,她深深呼吸吐纳,跟着敏捷地爬过一堆昏得不省人事的姑娘,移向帘子边躲好。
她等待着,眼眸瞬也不瞬,一手抓住小瓶,一手拔起藏在靴里的轻巧匕首,打算趁那驾车汉子掀帘探进时,来个攻其不备。
雨声潇潇,一阵阵打在林叶、草地和山道上,她无心细听,只觉外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