烦恼和痛苦,也忘了保持距离、以策安全的行车规则。
等她清楚的惊觉到交通号志已由绿灯跳换红灯时,她想紧急煞车已经来不及了。
碰!一阵尖锐又刺耳的撞击声在她耳畔轰隆隆地响起——霎时,她已连车带人地翻滚到马路上,在眼冒金星、痛彻心肺的晕眩中,她看到一张俊逸非凡的男性脸庞俯近了她,喃喃地说些令她费尽全身的力气也听不清楚的话;她艰涩地蠕动嘴唇想说话,不料,却引来一阵更尖锐的剧痛,接着,黑暗便毫无留情地对她当头罩来,吞没了她所存的知觉……
关雅娴一接到紫若出了车祸的紧急电话,便和席紫筑马不停蹄地赶到怀恩医院急诊室。
一听到护士说紫若大量出血,恐有生命之虞时,关雅娴的焦虑和恐惧立刻转化成一股澎湃燃烧的怒火,烧向了那个一直站在墙角、蹙着眉峰、默不作声,气质和相貌皆十分温雅出众的年轻人!
“就是你这个冒冒失失、不遵守交通规则的年轻人撞上了我女儿的?”
那个温文儒雅的年轻人眼中闪过一丝愧疚,还来不及开口做任何辩解,关雅娴又先声夺人的指着他的鼻子咬牙骂道:“你知不知道开快车是会撞死人的,你不要命、想飙车也不必拿别人的生命来当儿戏啊!要是我的宝贝女儿有什么三长两短,你就是切腹自尽我也不会原谅你的!”
年轻人被关雅娴咄咄逼人的气势,逼迫得毫无回嘴解释的余地,他刚蠕动着唇想说话时,关雅娴又挥着手不给他任何机会。
“你啊!不必浪费唇舌想跟我说些对不起、道歉啊这些狗屁倒灶、言不及义的废话,我不是那种遭人迫害就可以随便打发的软脚虾,而且我生平最痛恨你们这些开车不守交通规则的害群之马,今天——”
“妈,”席紫筑祈求地看了母亲一眼,连忙把母亲拉过一旁,小小声的澄清着,“妈,不是他撞上紫若的,而是紫若闯红灯撞上他的跑车才会发生意外的。”
关雅娴马上变了脸色,她紧盯着席紫筑,半信半疑的问道:“你确定事情是这样子的吗?如果不是他开车超速撞上紫若,他为什么要乖乖守在急诊室外,一副于心有愧的样子?”
“也许,他觉得自己应该负起道义上的责任,想确定紫若没事之后再离开吧!”席紫筑柔声解释着。
关雅娴不以为然的摇摇头。“现在哪有这么好的人?很多人开车撞了人都急着逃逸、避开责任,哪有人会像你说的那么呆?没撞人还来多管闲事的?”她撇撇唇,斩钉截铁的说,“我看他——八成是心虚。”
席紫筑悄悄瞄了年轻人一眼,不知怎地,心里对他就是有一份难以形容的好感。“妈,你别妄自猜测,一竿子打翻一船人,这个世界上固然有不少闯了祸不负责任的人,但也不乏见义勇为,乐于付出自己爱心的人哪!”
“哼,你别被这个年轻人斯文老实的外表给蒙骗了,所谓知人知面不知心,他是前者还是后者,现在还很难说呢!”
“可是——我看他不像那种虚伪狡诈的人啊!”席紫筑迟疑的说。
“不像?”关雅娴重重地从鼻孔里发出一声冷哼。“这年头小人、坏人脸上还有刻字的吗?你别太天真了,妈是过来人,愈是漂亮斯文的男人愈要当心,毒药的外面总是包裹着一层漂亮唬人的糖衣,妈可是见多了,再说——”她的话倏然中断了,因为她突然看见她的老朋友赵艾宁,一个此时此刻不应该出现在这里的人。
“艾宁,你怎么会来这里?”
赵艾宁也没想到会在这里巧逢关雅娴,惊讶之色也充分写在她雍容高贵的脸上。“没想到会在这遇见你,我是接到我儿子的电话,说他发生车祸了,我一急马上放下电话赶来这里了解状况。”
关雅娴还来不及将两件事串连在一块,站在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