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负疚二十馀年,间接害死你爸爸和哥哥,也毁了我妻子残生,并让你失去完整的家庭,甚至使你因而满怀噬人仇恨的罪魁祸首,烧了它们,启鹏,知道这些被人设计陷害的照片全毁后。我那生前受尽屈辱、饱尝痛苦的妻子,想必也就可以安息了。”

    启鹏已从他的话中和照片陈旧的程度约略揣摩出事件的全貌,于是他再无一字赘言,马上擦亮打火机,在进兴欣慰的凝视下,将照片逐张点燃,每一张都燃至几乎要烧上他捏着的指尖时,才丢进铁制的垃圾桶里。

    “谢谢你,启鹏,”进兴以残存的力气.把他伸过来的手拉叠在硕人的手上。“我把最锺爱的女儿交给你了。”

    启鹏与老人四日交接,蓦然首度出口叫道:“爸爸。”

    而进兴便在这一声得来不易的呼唤声里溘然长逝。

    “爸爸!爸爸!”硕人无论如何都无法相信唇边仿佛还带着笑容的父亲,已然与世长辞。“爸爸!,,

    早已守在门口的程勋这时抢入,确定进兴已离开后,便再度走出病房,开始安排诸多事宜。

    “硕人,硕人,”启鹏扶着全身瘫软的妻子,再三唤道:“硕人,让他走。让他安心的走,你别这样………”

    “启鹏!”她反身投入他的怀中,痛哭失声。“连爸爸也走了,我………我………”

    “你还有我,硕人,你还有我啊!”他拥紧纤细的她,终于不再挽拒一个存在已久的事实。“我不会离开你,永永远远都不会。”

    因为我爱你,启鹏在心底一遍又一遍的说:我爱你、我爱你,对我来说,什么都不再重要.只要还能够这样紧紧拥着心爱的你,其他的一切便都已经不再重要。

    “这里一切有我。你先带硕人回家去吧,这阵子也够她受了。”

    由于程勋的坚持。启鹏便在午夜时分,强迫一副像是随时都会晕过去的妻子上车,离开了已置好的灵堂。

    硕人一路无语,只是不停的垂泪,明知道父亲走得其时,了无垩碍,但对于共同生活了那么多年,后半期更形同相依为命的硕人来说,依旧是万分难舍的啊。

    “你不问我那些照片是什么?我又是怎么拿到它们的?”在车子开进家门之后停住时,下车来的硕人仰望过来帮她开门的启鹏说。

    “那都已经不再重要,重要的是你现在必须好好的睡上一觉,养足精神,好帮爸爸办妥最后一件事。”

    然后呢?硕人不敢想.也不愿想,便点了下头,不料才一举步,就差点跟蹭倒地,幸好有启鹏在旁及时扶住,并将她横抱起来。

    “启鹏,”她不免反射性的抗拒着。“我没事,我自己可以走。”

    “但我想抱你,今晚别跟我争,好吗?”

    心情正脆弱至极点的硕人间不言一怔,随即蜷进他温暖的怀中,并环住他的颈项,是啊,她跟他还有什么好争的呢?或许很快的两人便要分离,岂能不格外珍惜眼前相聚时光?

    “这鼓鼓的一包,是什么东西?”启鹏微凸的胸袋。抵住硕人的臂膀,令无法完全紧贴住他的硕人,不禁好奇问道。

    “问你呀。”

    “问我?”

    “是啊,你捐出去的东西,不问你,问谁?”启鹏穿过大厅,往楼梯走去。

    “我捐出去的东西………”硕人实在是猜不出来。“我最近没捐什么东西给人啊。”

    “我可是有人证、物证,”他已经继续朝二楼走。“所以你赖都赖不掉。”

    “什么人证?什么物证?”这下她更是有如丈二金刚,摸不着头绪了。

    “盛学文盛律师,现在想起来了没有?”

    “珍珠项链和耳环!”硕人低呼道。

    “对了,若不是太了解你对所有不幸类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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