岭显然不相信她会这么主动。她该不会又在打什么坏主意吧?!
时至今日,她在他的心目中,简直已经和坏女人画上等号。
他对她的一举一动,完全采取不信任的态度。
迎着他那怀疑的目光,一记美丽的笑容在东方昭仪妆点细致的脸庞上绽开,那笑中还夹杂着一丝丝的无所谓。
「我知道要你相信我可能很难,可是这药吃了,对巧心是有益无害。」
相较于他迟迟的不接过她手心的药瓶,她的举动主动多了,洁白细软的柔荑伸出,握住他紧握的大掌,然后将之摊平,再将药瓶放在他的手心上。
「从今以后,每日服上一回,一个月后,巧心体内的毒便可以解。」
这一个月的时间,是当初关云扬、皇上还有她三个人拟定的时间,旨在让她有时间抚平靳重岭对她的不满,也让她有足够的时间掳获他的心。
只不过,她却是另有盘算。
「走吧!」
将药瓶放在靳重岭的手心之后,东方昭仪主动地伸手改握起他的另一只手,对于他的冷然,她是完全的视而不见。
「拜堂的吉时到了。」她定定地望着他道。
十指交扣的那一刻,靳重岭的心蓦地一震,可面上冷然依旧,只是颔首。
瞠目结舌的瞧着眼前的一切,关云扬简直不知道自己该有什么样的反应。
现在到底是怎样?!原该是新郎官领着新嫁娘的,如今却是新嫁娘领着新郎官去拜堂。
这……象话吗?
怔愣地瞪着他们的背影好半晌,他的唇蠕动着,像是想要说些什么,终于还是又咽了回去。
算了,管他是新郎官牵着新嫁娘,还是新嫁娘牵着新郎官,反正只要他们拜了堂,成了亲,一切就没他的事了。
当那礼炮声夹杂着礼官那「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交拜」的唱喝声传来,他很是满意的一笑。
终于,又出清了一个,现在他只希望未来的一个月,东方昭仪能如他和皇上所愿,顺利平息靳重岭的怒气,然后两人从此过着幸福快乐的生活。
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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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凤对烛暗自垂泪,在烛光摇曳的婆娑暗影中,孤身坐在新房的新嫁娘显得更加的寂寞孤单。
红巾下的丽致容颜轻轻地勾起一抹旁人看不到的笑容,那笑中渗着一点浅浅的孤寂。
这是她第二次的洞房花烛夜,不一样的年纪有着不一样的心境,但却有着同样的孤单。
缓缓地抬手掀去面前的红帕,拿下沉重的凤冠,东方昭仪的举动顿时引来才进门的秋兰一阵惊呼。
「公主,妳怎么可以自己掀了红帕?这可是不吉利的。」秋兰冲上前去想要抢下主子手中的红帕,但她却已将红帕随意地弃置在床榻上。
她起身,脸上带着浅浅的微笑,显然一点也不将秋兰的话放在心上。
这桩婚事打从一开始,就不需要「吉利」两字,既然没想过要天长地久,那又何需在意自己掀红帕是不是吉利呢!
「不打紧的。」如果不是嫁衣太过繁复,需要秋兰帮忙脱去,她还真希望马上褪下,免得累赘。
起身步至摆满一盘盘代表着吉祥的食物的圆桌旁,几乎饿坏了的东方昭仪顺手拿起筷子,身子还来不及落坐就忙不迭地将食物给送进口中。
「公主……」又是一记挫败的低呼,可是东方昭仪依然故我,完全不把那些规矩礼教放在眼里。
反正她很清楚,今儿个晚上,对她心怀怨恨的靳重岭绝对不可能会踏进新房半步,她也可以落个轻松自在,好好地享受她出宫后的第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