挺不错的印象啰?”天爱促狭的神情宛如当定了这个红娘似的。
“我也曾跟后母握过手。”忍不住小小提醒她一声。
后母指的是我们高中时期的主任,她的讨厌是全校学生有目共睹的。
“我有这么令人讨厌吗?”苗纬樵斯斯文文的笑容扬起。
老实说,我有一丝讶异,我没想到天爱真的连这种学生生涯的小事也告诉了他。
“纬樵好棒,我可是难得看意映吃瘪的。”天爱笑嘻嘻斜瞄我。
“是、是,难得你大小姐来,就是专程来看我吃瘪的。”我一点也不以为意。
“才不是,我是有事专程来的。”天爱面容一整,正经了起来。
“说吧,早知道你无事不登三宝殿。”只要不是一长串劝我乐观进取的话,我一定会尽量接受。
“意映,你跟我出山吧!”小脸上尽是正经。
“去你的,要‘出山’你自己去。”维持表面上笑意,我笑嘻嘻的拧了她的脸颊一把,心里却忍不住叹了口气——她果然是把我一个人住在山中的情形,想像成“一个人躲在深山独自舔舐伤口”的那一种。
“我不是那个意思啦!”自觉说错话,天爱跺跺脚,一把拉开我的魔掌。“别再捏我的脸了,会变大的……我的意思是要你和我一同去纬樵他们家住。”
“哦?纬樵先生的家?若我没记错,纬樵先生的家和某人心爱的未婚夫……叫什么?好像也姓苗,苗什么纬又什么拓来着的家好像是同一个的?难道某人已经等不及结婚这道手续,想直接以生米煮成熟饭来抗议这过长的订婚期?”我很小心的揶揄了几句,我们的传奇苗纬拓先生的大名我可是听得快耳朵生茧了。
“你、你、你怎么可以这么说嘛?”天爱染红了脸,不依的大发娇嗔。“我是不想你一人在这边像个小媳妇似的自艾自怜过活,这才要你一同陪我去纬樵家住的。”
终于说到她会出现在这里的重点了,这次我真的叹了口气。
“我没有像个小媳妇似的自艾自怜好吗?我会住在这儿是因为这里清净得让我心情非常愉快、整个人很轻松,这完全没有任何悲惨的因素掺杂其中,?”明知道要让天爱一次就相信的机会是微乎其微,但我还是允许那么一丁点的希望成分存在。
“你别想骗我了,意映,工作上不如意那又算什么?那个姓赵的女人虐待你,只要你想,我让我爸爸跟纬拓帮你报复回来,让那姓赵的女人的公司无法在商场上立足;我以前也早跟你说过,只要你说一声,你就可以到我们家的公司上班了,用不着去一些不入流的小公司受气……至于傅沛麟,那个不专一的花蝴蝶有什么好?那个臭男人结婚有什么值得好伤心的?看看纬樵,这世界多的是好男人……意映,你不要将自已封闭在这里……”
若我没有错,天爱晶晶发亮的眼睛里蒙上的那一层雾水,只要我再不说些什么,不令人意外的,那叫做“眼泪”的名词,很有可能在下一刻由“理论”转为“事实”。
“天爱,看着我。”我以无比严肃的态度准备教化她。“我是那种会一个人躲起来暗自神伤的人吗?”
“会啊,你就是这种人。”
天爱令人倒绝的答案让我极不淑女的呻吟出声。
“你看着我的眼睛,我像是有受到任何打击的样子吗?”不死心,只得做第二波的教育,并且严重怀疑起自己的形象。
“……”天爱很认真的研究着。
“很好,我很高兴我们终于有了初步的共识。”我知道天爱的沉默代表她的无所获。
“但我还是不喜欢你一个人住在这边。”天爱拗执的坚持着。“反正你还是得和我下山去住。”
“天爱……”不知道这么大声的叹息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