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内出现在我的面前……
没兴趣对着嘟嘟直响的话筒发呆,无意识的挂上电话,思绪不由得飘向适才被惊醒的梦境——
已经好久好久没有作那个梦了,那个始终只能看清一双狂放不羁的黑眸、却从未看清面容的陌生男子。记得第一次告诉天爱,我时常梦见一个从未认清的男子时,她笑我的反应活脱脱就像是我思春期未满、生命极度缺乏爱情的模样。直至少一根筋的她发现我前所未有的认真,她才好不容易停止那令人恼怒的取笑。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异常,在我开始懂得世事时,每天每夜,我总是日复一日的作着那个被埋入坟墓的梦。
一个人,孤孤单单的处于黑暗中,忍受着无时无刻、噬骨铭心的疼痛……
也不知道是从何时开始梦见那双漆黑眼眸,我只知道,后来我再也没作过被埋起来的梦了,除了那一双带点狂傲的眸子外,我成功的远离了那个孤单忍痛的梦境。
我知道,天爱始终不明白这个看似毫无意义的梦对我的重要性,我一直没再告诉她,全是这双目空一切的眼眸,赶走我幼年时无数个作恶梦夜晚时的恐惧。更甚者,这个看不清面容的男子俨然成为我孤苦无依时的疗伤剂。
只是,好久好久了,久到我以为自己的成长让我再也不会梦到那双狂妄中带着点掠夺意味的眼,直到今日。
摇摇不甚清明的脑袋,没时间再让我想那些有的没有的了,以我所知道的天爱,想来此刻已在方圆数十里内,动作再不快些,凭我这一身颓废外加国宝级的熊猫眼,十足十符合天爱想像中的落拓失意。
说不后悔写了那封详细描述我上个工作内容的抱怨信是假的,她八成是依据那封信自行天马行空,再加上傅沛麟结婚在即的事实而做下这种结论。
我不似天爱有个亿万富翁的老爸,但我一不愁吃、二不愁穿,也没有那么大的野心想累积些财富给我那不知道会不会有的子孙;天知道工作之于我,更多是打发时间、浪费一些原先该耗在电视前的光阴罢了。
虽然,那个姓赵的女人待我确实是刻薄了些,但既然我已经离职了,就表示我不介意了。想当初,会一时兴起描述给天爱知道,不过是突如其来的冲动,想让她知道世上有这种刻薄成性,却美其名为女强人的女人。没有什么其他含意,只是纯粹一种告知的行为,谁知道天爱会这么认真,结合傅沛麟结婚的消息,完全没让我有反驳的机会,一口断定我的“伤心失意”。
提起傅沛麟……
该怎么说呢?我不否认曾对他用过心,我也知道他对我是特别的。
我不想浪费唇舌去否认和他在一起的时间是令人愉快的,即使那种的在一起并不是一件公开的事——若要用新新人类最最粗浅的白话来形容,意思就是说,我们之间有一腿啦!
嘿!想歪了吧!别把我想得太开放,虽然我不觉得那一层薄薄的处女膜对我而言有什么特别的用意存在,但傅沛麟给我的感觉终究不对,以至于我们之间即使私下偶有些情人般的举动,但最多的程度却一直是停留在三垒打的阶段,始终无缘也没有那种动力将我们往全垒打推进。
当然,除了天爱外,我们那种似有若无的感情,与暗中来往的事没有人知道。
其实,说老实话,想来我真的是一个奇怪的女人!
因为其中很令人不解的是,从我认识傅沛麟起,他接连三任的女友我不仅仅是见过面而已,每一个还熟得跟什么似的,就像这一任即将走马上任傅太太宝座的雪卿,我还曾跟人家小俩口一同出游过好几次,亲眼见他们的甜甜蜜蜜。够奇怪的吧!我不是喜欢他吗?又怎能忍受?
想了很久,后来好不容易才归纳出我跟他走那么近的原因。
我想,我所想要的大概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