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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整天,叶观云的心都处在极度兴奋的状态下。希望夜晚赶快降临,她期待着觉飒夜的到来。

    虽然叶观云极力的压抑着心里的欣喜、雀跃,然她的眉、眼总不经意流露出淡淡的笑。

    而这种带着期待,混着一丝幻想的神情是詹子权不曾见过的,至少,不曾在叶观云脸上出现过。

    斜靠客厅旁的吧台边,詹子权手握酒杯,看似优闲的他,一双眼却不离叶观云,他将她的神情、举动一一收入眼底。

    他在等,等他的父亲詹显盛和继母陈艾琳回房,等这偌大的厅堂只剩他和她。

    热辣金黄的液体一口一口的下肚,好不容易终于看到父亲和继母相偕离去,他放下手中握了许久的水晶杯,快步走到意欲起身的叶观云身前。

    「昨晚我提的事你考虑得如何?」明知希望渺茫,他仍不愿放弃这千万分之一的机会。

    离去被阻,叶观云不禁在心里哀叹,她在昨日已表明清楚,他又何必多此一问。

    「子权哥哥。」垂着头,她不愿去看他燃着希望、闪着爱意的眼。

    一声子权哥哥,撕扯着詹子权饱受爱情折磨的心,他已数不清这是她第几次以如此的方式拒绝他。

    「别再用这种方式拒绝我,以前我可以任你逃避、任你搪塞,但就这次不行,因为情况不同。」此次的突发状况超出他所想,他若再不把握坚持,那么他将一辈子失去她。

    情况不同?叶观云哑然苦笑,她看不出来嫁他或嫁葛庆祥有啥不同,对此时的她来说嫁谁都一样,都不会有幸福可言。

    「我说了,你是我哥哥,一辈子都是。」她凝着詹子权,态度坚决。

    「我知道,你说的我都明白。但就这一次,听我的话好吗?我不能眼睁睁看你嫁给那个糟老头,看着你任意胡为的糟蹋自己。」

    她任意胡为?多可笑,也不想想她是奉谁之命糟蹋自己。

    「听你一次?」她扯了扯嘴角,疑问:「往后你会放我自由吗?」他的心叶观云比谁都清楚,若真允了他,充其量不过是换了座牢笼,他的爱太沉太重,她承受不起。

    叶观云的轻嘲,淡漠得教詹子权看得皱眉,又是一个陌生的她。今天的她反常到令他觉得陌生,好像他这一刻才认识她般。

    但自己真的认识她吗?詹子权悲哀的想道,他熟悉的是八年前的观云,而眼前的她,在离家八年后早已不是当年他捧在手里、疼入心坎的观云了。

    她变了,虽然柔顺依旧,然她眼里的疏离和刻意的淡漠是当年不曾有的,是环境还是时间改变了她,他不知道,他只知这八年里自己只要一得空,定飞车南下去探望她,只为知道她过得好不好。而每见她一次他的心就痛一回,只因他无法在她成长的过程中分享她的每一分喜怒哀乐。

    「观云。」他沉声低唤,声音里满是压抑的痛苦。

    他为什么总是看不破、想不透呢?叶观云喟叹,不知该对詹子权的深情执着摇头还是鼓掌。

    自她十六岁起,子权哥哥就不断明示加暗示着将来要娶她,而她也总是一笑置之,不甚在意。直到她发现事态严重,她的子权哥哥竟将一颗心全系在她身上,且是认真无比,至此,她开始有技巧的、婉转的拒绝他,最后逃避他。

    不只因为她自身不明的身分,最重要的一点是──她不爱他,一点都不爱。

    「子权哥哥,别再讨论这事儿了好吗?」入夜了,觉飒夜也该来了吧。

    詹子权神情复杂的瞅着她,「嫁给我令你感到为难还是痛苦?」他不信嫁给他会比嫁给葛庆祥难过痛苦千倍。

    「对我来说嫁给你或葛庆祥都一样令我痛苦。」只因你们两人皆非我所爱。叶观云在心里补上一句。

    「既然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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