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先生,许小姐不见了!”身着黑色西装的男子额头上尽是豆大的汗珠,边说话的同时,还不时以袖口拭汗,由此可看出他内心的惶惶然。
李皇站在落地窗前向窗外望去,他并没有回头。
黑衣男子没等到回应,心里的恐惧更加深了一层。
“大哥,我一直是跟着许小姐的,可是她利用我停车的时候……”他试着为自己任务失败作解释。
李皇抬起右手,示意男子停口,然后缓缓地转过身。
才三十出头的年纪,李皇看起来是老成多了。梳着中年男人特有的油头造型,白得几近透明的肌肤、立体的五官,像极了西方石雕艺术品的面孔,他的长相简直比西方人还要西方。
“她不久就会回来的。”李皇脸上露出一抹微笑。
男子看到李皇脸上的笑容,心里压力减轻不少。
他放胆地将心里的顾虑说出。
“李先生,许小姐会不会把我们的事情透露给警方?她知道我们太多事情了,我怕……”
“所以你说,自己是不是该死?”虽然李皇脸上的表情是在笑着,但是眼角流露的杀气让他的笑脸看起来阴森、冷酷。
“李先生……”男子的声音颤抖,碰的一声,他双腿跪地,不知道是腿软跌倒还是求饶。
“放心,我没兴趣杀你。”李皇最喜欢看着人脸上布满恐惧向他求饶的表情。
“到每个报社去登个启事——李皇要在—个礼拜内找到许慧君,不但要让许慧君看到,也让那些老是找我们碴的条子们看到。”
“可是,这不是告诉那些条子许小姐她……”
李皇不知道什么时候掏出他随身带在身边的银白色手枪,森冷的枪管对准黑衣男子。
男子不敢再多嘴,唯唯诺诺地退去。房里又只剩下李皇一个人,就像一切没发生过一样,他又转向窗子,望着外面的风景。
李皇要在一个礼拜内找到许慧君。
这几个字出现在各大报的头版,并且占据头版版面的二分之一,让人不想注意到都很难,当然,也包括了看报纸一向只看影剧新闻和社会新闻的杜喜媛。
“啧……李皇要在一个礼拜内找到许慧君!真是好大的气派,有钱人家就是不一样,找个人都肯花大钱。
要是我也可以登那么大的广告,一定会生意兴隆的。
唉……”
叹了口气,杜喜媛将报纸重重地甩到大办公桌上,并且将自己抛在大皮椅上。趴在她身旁地板上的西施狗连头也没抬起来,只是撑起眼皮,看了主人一眼,便又熟睡。
和杜喜媛不到一百六十公分的身材比较起来,她使用的这组办公桌椅倒像是大人国里的摆设。
特大号的皮制旋转椅和整张由上等红豆杉所做成的特大办公桌,被摆在房间的正中央位置。一架由电信局申请的标准电话机和一本从信用合作社拿到的桌历是这张特大办公桌上惟一摆放的物品。屋子其它的家具都靠着墙摆放,一张破沙发椅、破茶几,和一张小学生用的书桌。二十坪房间除了摆放一个大屏风之外没有任何的隔间,所以一踏进屋内,所有的东西部能立刻一览无遗。
杜喜媛以屏风来区隔办公室和卧室。她所谓的卧室,摆了一座巨大的衣橱和一张沙发床,床上堆满了衣物;再来是一台小冰箱,冰箱的旁边是—座残旧的梳理台和堆叠三个月而摇摇欲坠的报纸。
看到这样的地方,只有四个字能形容——不伦不类,让人无法将悬挂在屋外的“喜媛征信社”招牌联想在一起。
杜喜媛愁眉苦脸地望着天花板。算算日子,从她经营这家征信社至今也有二个月了,房租、水电等大小的费用不断地支出,可是却是一笔生意都没有。本以为至少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