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着帮那些有钱人家找找小狗、小猫过日子,怎知这年头经济不景气,满街的流浪狗和猫,主人丢都来不及了,哪舍得多花钱把猫狗找回来。
“钱!钱!钱!我要钱!”杜喜媛用手敲打那架电话,她多希望顾客上门的电话能响起来,而不是老接到电信局每个月催缴电话费通知。
小狗被杜喜媛吵得无法安眠,缓缓地起身躲到旧报纸堆里。
“现在的男人都不外遇、女人都不偷情了吗?为什么都没人找我这个女大侦探出马?我可是收费低廉、效率一级的女侦探哪!”
杜喜媛露出愤世嫉俗的表情,这是她这三个月来最常出现的表情。她实在快被钱逼疯了,加上三个月来足不出户地守在办公室里,再不找个人供她发泄,她可能会发疯。
“李皇?”杜喜媛瞄了眼报纸上的大字。
嘿!嘿!她终于找到可以发泄的对象,就是这个李皇。她拿出一枝笔,在“李皇”这两个字上猛戳,就像和这个人有不共戴人之仇,
口中还不断喃喃地念着:“没水准!你难道不知道世界上有种行业叫“征信业”吗?而征信业中的佼佼者正是我杜喜媛。要找人不找我杜喜媛,还登什么报纸?笨死了!还登得这么大咧咧的,不正摆明你是个没有脑子的暴发户,如果全台湾的人都和你一样,那我们征信业还混得下去吗?”
杜喜媛终于气消了,那张报纸也被她戳得满目疮痍,惨不忍睹,不过,现实的问题还是没有解决,杜喜媛泄气地瘫在大椅子上。
“不行!我不能这样坐以待毙!”天生的活络细胞让杜喜媛很快振作起来,三个月的沉寂已经是她的极限。“坐吃等死不是我的专利,我要开发客户、建立口碑!”
不经意的,她又瞄了一眼那张被她破坏殆尽的报纸,然后如获至宝地捧起报纸。
“就是他!李皇!我的第一个工作!”
警局侦二小队办公室碰的一声,早已经残旧不堪的木门被一脚踢开。
正在办公室吃早点边打屁的小池和金铃就像没有发生过任何事情—样,还是嘻嘻哈哈地讨论昨天晚上又把骆亚洲气得差点爆血管的经过。他们早就习惯这种开门方式,看也不必看就知道来者何人。
果不其然,门又碰的一声被关上。
骆亚洲走近小池和金铃,两手齐出动,拿走两个人正要塞入口中的早点。
“有没搞错啊!大佬。”金铃装出广东腔,不过她是道地的台湾人,会说的广东话也只有这一句。“小队长,你再饿也不能抢下属的食物吧?”
“是啊,小队长。”小池一向是附和金铃的。
骆亚洲铁青着脸。他就是平时太放纵属下了,才让他们没大没小的,看来这一次非给他们个下马威不可。他将手中的报纸往桌面上—丢,报纸准确地落在两人眼光所及的地方。
“这是什么?”小池用拇指和食指嫌恶地拎起那张被骆亚洲丢下的报纸。“是不是包过油条啊?这年头还有人用报纸包油条吗?”
他转过头问金铃,金铃耸耸肩,面部表情夸张地表示不可思议。
“看清楚!”骆亚洲暴怒地凶吼.青筋暴出。他是个话少得可怜的人,不开玩笑、不说赘言是他处事的原则。也许是这样的性格,他在警局里特别受到上上下下的青睐。大家都很放心地对他说一些心底的秘密,绝对不用担心他会泄漏出去。
小池和金铃也察觉平时沉默的小队长脾气来得突然,不敢再造次。小池将刚才还嫌恶的报纸当钞票一样地小心摆放在桌上,并且轻手地将报纸摊开。
“啊——”金铃首先发难,见鬼似的发出尖叫:“克林顿和莱文斯基真的有奸情?!小队长,是不是这件事情让你这么生气?”
骆亚洲瞪了金铃一眼,双手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