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来,教她一时忘了她所扮演的角色,睁亮了原本一直慵懒半合的迷离美眸,清亮而语:“那也得看我愿不愿意屈就呀!”
隔了两秒,他才将眼光移向她,却是一双暗藏精光的利眼,像是要看穿她。
隐藏在他表象下那足以穿透人的犀利眸光,教她不禁一阵战栗,她以为在那一瞬间,她已教他看穿……
不行!
她不能让她一整晚的成绩毁于自己的一时冲动!她的自尊绝不允许这种事情的发生!
她直觉又变回她今晚的情妇角色,压低嗓音甜腻软语道:“我的意思是指……在像你这般世上仅见的伟岸男子面前,其他人充其量也只不过是路人甲乙、张三李四罢了,我又何必舍金银而拾烂泥呢?”她又向他移靠了些,伸出修长玉指挑逗地轻抚他的肩头,眼神迷离又魅惑地瞅着他看,娇媚轻语:“你说,是吧!”
他身体没动、眼没眨,甚至连唇边闲适的笑意也没变动过分毫,对她明目张胆的挑逗丝毫文风不动,神态仍是一贯的精练且从容,像是对这种程度的诱惑完全不放在心上,眼中甚至还蕴含着一抹淡淡的讥诮。
见他没有任何反应,她不甘心地更加贴近他,再次甜腻低语:“你说……是吧?”
她几乎将整个身子都贴靠到他身上,但受影响的反而是她了——因为她从没有像此刻这般深刻感受到,在男性笔挺衣物下那一身有着矫健肌肉的强健体魄,与自己的柔软身躯竟有着如此显著的不同。霎时,她全身窜过一阵火热的战栗,教她向来清晰的头脑头一次感到一阵天旋地转的晕眩。
他总算多看了她一眼,接着便以从容不迫的一眼扫视过她整个身躯,状似不经意,然而他毫不掩饰的大胆目光,已将她整个人穿透似的下了既挑剔又严苛的评定。
她不禁浑身一震,虽然她的晚礼服已将她全身包裹了大半,但事实上这袭完全贴身的晚礼服不仅轻薄,而且贴身的衣料下完全没法再穿进其它半缕丝线。
即使她一整晚都穿着这件礼服,让全宴会的每个人都见识过她惹火的身材,但那些人却也只能用眼睛干瞪、嘴巴垂涎而已,有她“情夫”的护航,没人得以碰到她半下,所以对那些另有所图的眼光她完全不放在心上;然而此刻,她却在她眼前这个男人的视线下颤抖了。在他锋芒似剑的锐眼之下,她仿若一丝不挂。
视线回到她脸上,他没笑意的微扬着唇,随意地丢出一句话:“那我又何必舍金银而拾烂泥?”
她的笑容立刻僵在脸上,说她是烂泥?!这、这……这个根本是瞎了眼睛的混账男人!
以她绝艳的美貌、以她绝顶的身段、以她演技超群的魅惑吸引力……他、他、他这个男人!竟然胆敢不为所动,甚至还认为她是一坨烂泥?
他又笑了下,无谓到极点的笑法,慢条斯理地说道:“作为一个情妇,你还太嫩。”说时,他从容不迫地一伸手,圈向她匀称的小蛮腰,下一秒钟却力道准确地将她一揽腰、一转身,绝对且不容抗辩地将她推离他身上,再道:“现在,你可以去大厅找个想要保护你的男人了。”
“你——”她又惊又气,舌头像被猫咬掉一样,说不出半句反驳的话来。
这、这个杀千刀的臭男人!竟然说她身为一个情妇还太嫩,这摆明了是批评她的演技不好,这、这、这……说她是烂泥就算了,他竟然还敢评断她的演技!这对她来说可是最最最重量级的强力打击!
“我亲爱的小蝶儿,你的饮料来喽!”
厅门再度滑开,一声亲密的叫喊随之传来,一个随和斯文的中年男子堆满宠爱的笑容说。
“咦?”看见梦迷蝶身侧的男子,梁文煜道:“这不是在晚宴中失踪多时的雷总裁吗?”
雷骁勾唇笑道:“正是在下,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