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那蕴含犀利精锐之光的深邃眼瞳,永远带着一抹狂放讥诮的性感薄唇,以及在强悍霸气之中隐隐含有一股邪魅多变、难以捉摸的危险气息……
单就每一项特点,皆足已教每一个女人心甘情愿陷溺其中,更遑论他是汇集众多特点,放肆跋扈地将之凝聚融合成一股堪称为致命的强大吸引力。
霎时,犹如电子波动贯穿全身,冲刷过她所有的毛细孔,激起她前所未有的战栗感受!她的每一寸神经、每一粒子的感官知觉,全都集中定注在同一个焦点上面——她眼前的这个男人。
男人轻捷优雅地踱向她,举起他手中的香槟酒杯,低沉而语:“不介意的话——”
“谢谢。”她轻愣了下才明白他是要将香槟让给她,她迅速发挥她绝顶的临场反应,对男人扬起一抹绝艳的笑,从容且不失妩媚地接下酒杯,娇柔道谢。
然而在她镇定的表象下,她感觉一颗汗水由背脊滴淌而下。
男人走到石砌雕栏边,闲适地半靠在上面,眼光随意地浏览着夜景。
“将这么一位美丽佳人丢在这里不顾,你的男伴可真是不应该呀!”
听似恭维的话进入她耳里,却教敏锐的她听出他语气里的淡漠与随意,只要是聪明人一听就知道,他的每一个眼神、每一分音调,都在在显示着他之所以会愿意与她说话,只是为了打发时间而已……她在心里打了个眉褶,这男人……对现在这样的她没有兴趣吗?
她又观察了他一会儿,发现他的注意力根本不在她身上,也似乎不想再与她说话似的模样,就只是那样站在那里漫不经心地浏览着夜景。
她又在心里打了个眉褶,她今晚的角色是“晴妇”,而既然要在现实场景中演戏,她就会将该角色装扮饰演成让人一眼即明、一目了然,就差没在自己身上挂上“我是情妇”的牌子。如此的鲜明印象这是她对化妆师的要求,更是她对自己演技的要求以及自信。
因此如果有人没看出她是情妇,那绝对不是化妆技术或她自己的演技不好,而是那人瞎了狗眼。
更何况,她早就清楚地从眼前这男人眼中,读出他对她身份所反射出的既定印象——在他眼中,她是个情妇,一个会随权势财富更动金主的女人。
而在今晚政要名流同聚的晚宴上,像她这样一个娇艳妩媚的女人,鲜少有男人会不动心的,所以她不相信有男人会不被今晚的她所吸引至少玻璃门之内的那些男人就是如此。
但,这分绝对,似乎要在她眼前这男人身上破例了……
一股自尊涌上脑门——
她不着痕迹地向眼前的男人移近丁些讷:距离,以低沉性感的嗓音软语挑逗:“那你愿意保护我吗?”
男人勾了下唇,笑意不及眼中。“我有这等荣幸吗?”
“不。”她直觉应该放低姿态,道:“是我有这等荣幸受你保护吗?”她相信她所表达出来的意图再明显不过了。
他看她一眼,笑了。“你没有。”
这……这男人!她差点接不下话,不仅仅是因为她完全没料到他会如此直截了当的拒绝她,也不仅仅是因为他不留一丝余地的拒绝,更还有因为他那理所当然的狂傲气势,教自己在他面前完全败下气势,没有任何可能抗争或反击的余地。
她力持冷静地暗吸口气,道:“那真是太可惜了。”
“不觉可惜的人在大厅里面。”
他在赶她离开!她震惊地明白这点。
她擅于观察人——男人、女人、老人、小孩……
无一不识,自然也对人的肢体动作、说话语调、眼神表情……等等有一定程度的研究,她知道自己不可能会会错他的意。
然而,他竟然胆敢叫她离开?一股天生的傲气急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