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会咬人的胭脂虎。
皇甫仲明跨出车门,不耐烦地说:“老王,别跟她罗嗦,问她想要多少钱?”
什么!好狂妄、无礼的口气。难怪会有这种恶仆,原来背后有狗眼看人低的主子在撑腰,这种主仆在古装剧里的出场,不脱脑满肠肥的主子带着狗奴才上街横行霸道。她倒要好好瞧瞧,唐宁生气地转身。
原是以为是那种看后要洗眼兼呕吐的人,上天还满厚爱他,黝黑的皮肤、一双清澈的大眼、俊俏的脸庞、带着贵族气质。此刻他的高傲正表露无遗。
通常这种人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中看不中用,没有真材实料,很容易在言谈举止中露馅、穿帮,只会肤浅地炫耀自己的多金、到手的女人、显赫的家世,其实不过是投对胎而已,有什么值得骄傲?
刚刚的言下之意就是最好的人性试炼,他没品,把她当成穷要饭的。唐宁鄙夷地说:“有钱就很狂是不是?好,赔我—百万,势利眼!”
她在损自己,可是看着她启闭的唇瓣,他的心里却想着吻她的感觉。
老王很快打断了他的遐思。
“你卖身呀?”老王粗声粗气地说。
唐宁还来不及骂回去,皇甫仲明抢先斥责老王,“老王,不得无理,先跟这位小姐道歉,再收拾地上的东西,然后把车子开回停车场等我,这件事我来处理。”
“少爷,是她不对,不要被她骗了。”老王抢白,道歉免谈。
老王从当他爸爸的传令兵开始跟到现在,忠心护主没话说,就是不懂察言观色,脾气又倔,往往让他很难做人,因为好歹是他的长辈,总不能太过苛责。更何况,老王这次情有可原,不能原谅的是他自己不当的语气——真不希望留给她这种坏印象。皇甫仲明卑躬屈膝地道歉,“小姐,非常对不起,我为自己和老王向你道歉,我绝对没 有半点侮辱你的意思,是我用词不当,请接受我的道歉。”一向高高在上的大少爷,会如此低声下气,老王还是第一次看到。他诧意地看着皇甫仲明。
别人都已经请罪了,总不能再胡闹下去。
“算了,道歉就好。”她得意地睨了老王一眼。后都一脸敢怒不敢言的样子。看着她一直扶着右手肘,不知道要不要紧?“右手怎么了?我马上送你去医院检查。”皇甫仲明关怀地问道。
“谢谢,我自已会去医院。”她别过脸,她不喜欢他看她的眼神。那是多憎爱分明种的眼神。
“你确定没有其它地方不舒服,可以一个人去医院?我不放心,走,我带你去医院彻底检查。”他靠近她,伸出手臂想拉她。唐宁突然后退,“我的神智很清楚,其他部位也没有异常,一个人去医院没问题。”“既然不肯让我陪你去医院,我也不勉强,希望你能马上去医院检查。”接着他掏出皮夹,抽出里面所有的千元大钞塞向她,“这是理应赔你的医药费。”唐宁顺从收下,也从老王那里接回一大包“遗作”,道谢过后,她连一秒钟也愿多待,牵摩托车火速光离现场,仿佛那对主仆身上有传染病。一会儿后,唐宁被身后的声音叫住。
“小姐,能不能给我几分钟的时间?”真骚!活像在拉保险,他有些懊恼。谁会相信这是出自辩才无碍的皇甫仲明之口。在她的面前,舌灿莲花也没用?
唐宁疑惑地盯着边喘气边说话的皇甫仲明看。他腼腆的模样,和他高傲的气质有些格格不入,但却使脸上刚毅的线条较温和,就像铁汉也有柔情的一面。
“还有什么事?”
他搔搔头,“是这样的,我对老王开车不小心撞坏了你的大作和摩托车,深感过意不去,再加上你的右手若因伤无法上班,那我们岂不害你不浅,所以我认为应该赔偿你这三方面的损失,二十万,不知会不会太低估?”他小心谨慎地遣词用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