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下梁子的“袁大头”身上。
“你这人没血没泪,撞到人也不先问看看有没有怎样,光会凶人,我跟你有什么不共戴天之仇吗?非要诅咒我死翘翘。”她没她气地说。
“谁叫你不守交通规则,像你这样横冲直撞,总有一天会死得很难看,要不是我上坡都会减速,你还能站在这里说话吗?”这小妮子要是被撞死多可惜呀,暴殄天物!他替她庆幸。
“照你这么说,我还得感谢你留我一条小命的大恩大德。”她快喷血了。
“不必说得这么讽刺,交通会这么乱就是因为有你们这些不怕死的,就算不为自己,也为父母着想,辛辛苦苦拉拔到大,如果就这么走了,岂不是大不孝。”
又被他说了一顿,还挺语重心长的,但并未平息她的怒气,何况他开口闭口都脱不了要她死,唐宁反驳道,“你这人早上忘记刷牙,是不是?嘴巴那么臭,专触人霉头,还乱扣帽子,什么我不守交通规则,你倒说说看触犯了第几条交通规则?”
“你还敢问?怎么被撞的就是答案,居然骑在人行道上,又不遵守交通指挥,被撞是正常的,我一点错也没有。”
她当然知道自己错在哪里,只不过是小小的疏失,有必要受这么大的窝囊气吗?哼,看这情形也知道他绝不可能道歉或理赔,没把她骂得狗血淋头已算客气。想到这儿,唐宁的肝火跟着上升。现在不该有息事宁人、打退堂鼓的心态,否则,他那种人一定是得寸进尺、穷追猛打,把她批评得体无完肤,所以必须据理力争,强词夺理也行,就是不能向他低头,仅管只是逞一时的口舌之快,她也高兴。
“那个是你们公司的警卫,又不是具有公信力的交警,我为何要服从他?更何况他不是在舒解交通,这条巷道会瘫痪,还多亏他英明的指挥,”唐宁嘲弄,“路口明明是绿灯,却硬把我们全部拦下,好让你们公司的车子一部接一部出来,若不是你们插队,这路也不会堵成这副德行,我也不需要骑上人行道。”
“你少扭曲事实,颠倒是非,明明是自己不对,还推在警卫身上。”这小妮子黑讲成白,他有点动怒。
“你当然和警卫站在同一阵线上,你们领同一个老板的薪水,一看就知道你蓄意掩饰警卫的错误指挥,想逃避撞人的责任。”唐宁咄咄逼人。
“你……乱讲!”中年汉子一气起来就结巴,脸红得像关公。
“你才乱讲,撞了人理当要赔偿,付医药费,其他的我不追究。”这索赔合情合理。
“哦,说了半天结果是要钱,想敲榨是不是?老子—毛钱都不给!”一听到要赔钱,他的嗓门更大,而且更加口不遮拦。
敲榨?她有被打耳光的感觉,如果目光能杀人,他一定已经躺下来了。唐宁感到自己浑身都是热流,是因为极度的气愤。
“你是我见过最差劲的人,撞到人了,连起码的关怀慰问都没有,要你付医药费,就诬说我敲榨,我可以告诉你诽谤名誉,在场的人都可以作证。”唐宁咬牙切具地说。
“对呀,对呀。”围观的群众鼓燥。
“你去告!什么阵仗我没见过,也没怕过什么,还会怕你这毛娃娃告。”他气极地说。
她傻眼了,卯上一个杆子头,唯有硬着头皮掰,“这样最好、最省事,免得法院屡传不到。”
震耳欲聋的喇叭声制止不了他们俩的舌枪唇战,反而影响到豪华轿车里的皇甫伸明,他贫然地合上《财讯》,英俊的脸上极度不悦。
老王是怎么搞的,还摆不平?皇甫仲明眉毛紧蹙在一起,两眼怒视车窗外正吵得不可开交的男女。那个女和背对着他,两条辫子不停地甩呀甩的,苗条又高挑,光是身高老王就矮了半截,显然在气势上也屈居下风,已争得脸红脖子粗、吹胡子瞪眼睛,看来是碰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