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耳的煞车声和碰撞声,让白雪冬整个人傻在当场,连小狗跑出她的怀中也不知道,恍惚中有人将她扶起。
“怎么会这样?”是她害的吗?她不可置信地瞪着因强大撞击力而半毁的车头。
接下来,她整个人就处在被动的状态,耳边一直有人在对她说话,但她全然听不见,被人拉到路边推上救护车,直到医生过来检查她的伤势,为她处理膝上的擦伤才让她回过神来。
“啊……”她吃痛地叫道。
“这么怕痛,就不该随便跑到马路上。”已经听过救护车司机叙述过程的张士兴板着脸斥责道。
“对不起……”她知道错了。
“不用跟我对不起,你该道歉的是正在动手术的车主。”
“他……”这一听,她的眼眶跟着红了起来,心里泛起浓浓的愧疚感。“医生,请问手术房在哪里?我可以过去看他吗?”
“手术房在三楼,你可以在外面等他。”念在她颇有悔意,张士兴也就不再刁难她。
“谢谢你。”她连忙跳下病床,照着他的指示往门口走。
踩上楼梯,她再也压抑不住心中的悔意,眼泪婆婆落下。
从小到大,她出过的粮、惹过的事,数都数不完,虽然都是无心之过却从来没有让人受伤,偏偏这次她真的害死人了。
呜……白雪冬你这个笨蛋!她边走边骂直到经过一旁的公共电话时,才蓦然停下脚步。
该不该打电话告诉大哥他们?不行!说了就惨了!她用力摇头抹掉脑中的想法,她可不想永远被关在家里。但是她又不懂接下来该怎么办?
如果他真的伤得很严重,还是死了……不不不!他才不会死!她在心里努力说服自己情况没有想像中的严重,忽然,她想到一个人。
“对了!可以找迎春帮忙,这样家里人就不会知道这件事了!”思及此,她立刻拨电话给迎春,一听见话筒传来的声音,仿佛是找到浮木般,原本停歇的泪水又再度决堤,只能断断续续地说出车祸的事。
知道迎春会马上赶来,她惊慌的心情总算比较平复,擦干眼泪乖乖地走到手术房门口等人。
不多久,向迎春便匆匆赶来,见到白雪冬又哭得斯沥哗啦。
然后呐呐说着事情的经过,正当她以为自己要被骂得狗血淋头时,迎春的顶头上司方维刚突然出现,才转移了两人的注意力。
“啊!你就是迎春姐喜欢的人嘛!”三人聊了一会儿,她才猛然想起,不过这一说出口马上引来二人不同的反应。
她不懂明明迎春就喜欢他,为什么不肯承认?还送她二颗白果子,反倒是方大哥的态度就好多了,一直到他离开时都显得很开心。
“雪冬,你实在是……”
就在她一股无辜等着被念时,手术房的大门及时开启,受伤的那位先生被推了出来。一这时她才知道受伤的人叫黑泽彦。姓黑?她记得……园游会那位先生好像也姓黑,真奇怪,她怎么跟姓黑的人这么有缘?
在迎春的交代下,她和护土推着手脚裹着石膏的男人到病房,直到护理人员将他搬移到病床、调整固定好他的手脚才退开。
啊!怎么会是他?看清他的脸,白雪冬捂着嘴完全不敢相信会是他。
“小姐,请你在这里看顾他,有什么事再按这个铃,护理站就会有人过来。”护士指着床头上的按键。
“护士小姐,他什么时候会醒过来?”见她要离开,白雪冬问道。
“病患才刚手术完,麻醉药还没退,所以短时间内还不会醒。”护士小姐面无表情的说道。
“谢谢。”
笨蛋!她已经可以想见,黑泽彦醒来会是怎样的生气,因为她又让他受伤了,而且这次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