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液。

    呵呵,她那一身乱七八糟的痛根,对一名医者或许是莫大挑战,对他,却是种至上的乐趣哪!接下来近一旨的时间,日复一日,杜冥生忙着调药、熬药、喂药、诊脉、观察……直到有日早晨,听到床帐里发出使劲呼吸、用力咳嗽的声响,他知道,她醒了。

    “你肺部呛伤了,呼吸最好别那么粗放急促。”他先给个中肯的建议。

    “谁?”帐内的人儿震惊万分。

    杜冥生拎高了绸帐,用挂勾挂好,垂首与她四目交接。

    这妮子的脸……好瘦小,像颗因为下错土壤、施错肥而没发好的可怜瓜子。

    看看你,你爹娘是怎么生养的?他拢近一双浓眉。

    一双看似单纯无辜的大眼,半掩在微微眨动的浓睫之下;挺直的俏鼻,一对形美、却不够红润的淡雪唇片,配以二张过於削瘦的瓜子脸蛋……说得上是个美人胚子,可惜不合他的胃口。而她的错愕,以及普天下女子第一眼看到他时都会有的必然反应,则尽写在那对雾蒙蒙的眸湖中。

    她有点慌,“你、你是……”

    “你在河里漂浮,碰巧让我‘钓’上岸,把你的小命救回来了。现在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家住何处?我好通知你的家人。”

    “我……我是……咦?”语调愈来愈迟疑,眸光,也更迷蒙了。

    陡然间,女孩儿瘦削的脸蛋惨白,瞠得大大的眼睛透出一丝惶恐。

    “怎么了?”

    “我……”她睇着他,震骇的泪水在眼眶打转,“你知道我是谁吗?我……我忘了自己是谁……”

    “什么?”他跟着一愣。

    她失忆了?“我、我对自己,一点记忆也没有……”家住何处、父母、甚至自己姓名,全都像是撕碎后被风吹散的纸片儿般,半点不留!见她一脸慌乱,杜冥生平静地一转头,从斗柜取来了几件物品,摆到她面前。

    “瞅瞅这些,认不认得?”

    一套破损、染了脏污的素色旗服,一副款式简单的珍珠耳饰,与

    块鲜红色的玉佩,皆为女孩儿获救那天,身上所穿戴的衣物。

    然而她看了,却是摇头再摇头,眼神缥缈,似乎印象全无。“那些是……我的吗?”

    她愈想愈没着落,愈找不到线索她便愈加惊慌。

    “为什么?我怎么会想不出关於自己的事呢?”心急的眼泪大颗人颗落,她焦躁地握起粉拳敲捶自己的脑袋,尝试敲出点东西。“想起来,快想起来呀……”

    “够了!”大掌制住一双纤瘦的玉腕,阻止她自戕的愚蠢行径。

    “你只是落水,头部受了点伤,导致失却记忆,待复原时机一到,你便会想起来的。现在重要的是先把身体养好,其余就顺其自然吧!”

    一如他所推算,她今天醒过来了;但亦如他所担忧,头上几处撞伤,果然对她的小脑袋瓜产生了不良影响。现在失去记忆的她,宛似一只迷途受伤的痛鸽子,无法振翅,也寻不着回家的路。

    “可是……”微揪着两道细弯眉,女孩儿溢出了楚楚可怜的泪花。

    宛如漂浮在茫茫大海中,连根让她勉强暂泊的芦苇草都看不见,教无依无靠的她,接下来该如何是好?她的无助,杜冥生也明了。

    若撒手不管,任这小病鸽出去跌跌撞撞,肯定也活不了多久,那数日以来,在她身上扎下的针、喂进的珍贵丹药和致力导通的经穴脉络,岂不白费?他平日虽冷情,不轻易出手相救,但看见的,他就无法放任在他面前死去。他会治好她,而她身体完全康健之时,她的脑子也应已痊愈,能唤回那一丁点记忆了吧?即便仍想不起,也不要紧。

    看这素白衣裳,是京城正流行的旗服,样式虽不华丽繁复,但质料可是上等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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