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吗?吕先生已经私下向我问起你三次了,他的脾气愈来愈坏。”“我……我就要过去了,告诉他不必等我,我马上就过去了。”
“你是不是在意周珈争也在场?”
“我并不知道她在那里,就算她在那里……也是应该的。” “瓦娃?”郑思菲的音调突然怪异起来。
“嗯?”
“你能不能在电话里说一句:‘他受伤了,在林口省公路,快打电话叫救发车。’”郑思菲的语气变得尖锐起来。瓦娃闻言一震,这句熟悉的话忽地跳入她的脑中,眼前浮现那场车祸的景象。“什么意思?”她的背脊不禁凉了上来。
“你怕什么?我只不过要你念这段广告词,我好决定你是不是最佳人选。”瓦娃颤抖说:“我……我不是!你认错人了!”
“喀”的一声,她立刻挂上电话。
她冲进自己的房间,抓起已经整理好的帆布袋,然后逃命似的奔出吕家。“不是我!不是我!别找我!”
她怎么也想不到,她和郑思菲通电话时,她说话的语气,正和她在车祸现场接起郑思菲的电话时,那种歉疚又害怕的语气一模一样,这才让郑思菲听了出来。
※ ※ ※
“她人呢?来了吗?”吕候将悄声问着身边的郑思菲。
郑思菲摇摇头,她沉吟片刻后,还是决定告诉他事实。
“她不会来了。”
吕候将一震,即而释怀,“哦,我明白了。”
“你可能不明白,我把她吓跑了。”
他们两人的对话都是压低了声音,只有彼此才听得到。
“怎么说?”吕候将的脸色变了。
“她就是你在车祸现场看到的那名女孩。”
郑思菲这句话,听在吕候将耳中犹如被判刑般。
※ ※ ※
瓦娃还是没有完成养父的交代。当她打电话告诉他,她一毛钱也没拿时,老者在电话另一头暴跳如雷,扬言要找到她,绝不放过她。
她没有听完就挂上电话,背起帆布袋,并不在意养父的威胁。
她信步走进一间邮局,在里头大约待了十五钟后才走出来,之后她的行踪便成了谜。不久,吕家收到一个包裹,里面是一个用绳子绑紧的绒盒,和一封封起来的信,这些东西都交到吕候将手上。
吕候将接到信时还无法看字,这对他的眼睛来说还很吃力,他也没要求别人念给他听,直到他完全康复后,他才打开信纸展读内容。
当他握着那个绒盒子,心中早已了然,她终究还是把戒指还给他了。
信上写着——吕先生:包裹内附上钻戒,物归原主,我无意拥有,更无意变卖,希望它仍有机会戴到周小姐的手上,我相信先生复明后,一样会和周小姐过着幸福快乐的日子。我只是一个去赎罪的看护。
当我从地上爬起来,看到自己安然无恙,而你却昏迷过去,当时我不知道你的腿也断了。你也许忘记了,你皮夹子襄的钱被掏得一空,那是我拿的。我拿了之后,就丢下你走了。我不知道告诉郑小姐的讯息有没有用,但我当时不顾你的生死,偷了你的钱,丢下你一走了之。
这就是我,这才是原来的我。只要有机会,我不会放弃任何偷钱的机会,即使面对的是为了闪邂我而生死未卜的人,我一样没有放弃。
我不求你原谅、我只希望车祸所带给你的痛苦能完全不见,甚至把这件事情忘记。
我为这整件事情感到歉疚,如此而己。在担任看护时我说了许多谎话,如果哪些话,让你觉得在乎的话,请你不要在意,那也许是我的谎言,我完全没有那些意思。
祝你平安健康包瓦娃吕候将放下信纸,眼角缓缓地流下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