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另有弦外之音,“你是不是想告诉我什么?”
郑思菲沉默了半晌,最后鼓起勇气说:“我昨天回到公司就接到伯母从加拿大打来找你的电话。”
“你没说什么吧?”吕候将紧张起来。
“我不知道她是伯母啊!”郑思菲开始为自己辩解。
“你说了什么?”吕候将追问。
“我只说你住院做全身检查,不能亲自来接电话,如此而已。”
霎时,全车一片静寂。
“我并没有说出你的病情。”郑思菲委屈的大叫。 “哦,是吗?承如你刚才说的,天下父母心。我妈此刻一定坐在飞回台湾的飞机上,你准备接机吧。”吕候将并没责备郑思菲,谁教他没有事先交代她,在他母亲面前不可说出他的病情。※ ※ ※“何伯,你要看仔细点,我可没见过老夫人。”
何伯连连应好,和郑思菲一样引颈期盼。
“出来了!就是那个穿旗袍,身材矮胖的老妇人。”
郑思菲依何伯的措引看去,果见有一名矮胖的老妇人,步履有些蹒跚地走出来,她立刻迎上前去。“老夫人,我是吕先生的秘书,姓郑。”
吕老夫人回头交代了身后推行李的特别护土几句,然后便和郑思菲一同回吕宅。到了吕家,母子见面,自然有一番温馨场面。
但令郑思菲惊异的是,原本她以为会看到相拥而泣的场面,谁知他们母子俩一见面,便是欢喜的互相拥抱,现场毫无悲伤之感。
母子俩进人起居室,相谈了许久,出来时日老夫人眼眶有些发红,不知是因为儿子失明,还是周家因此而退婚才难过的。
吕老夫人并不住在别墅,她在加拿大所住的妥善院,为她联络了台北一家符合她要求的院所,于是她便带着护士住到那里。
※ ※ ※
在等待手术这段期间,吕候将不知是对复明有望而高兴,还是对瓦娃的感情日益加深,他一直显得兴致高昂。
“吕先生看起来愈来愈开朗了。”郑思菲坐在客厅里,透过窗户看着外面的日候将说道。
“是呀。”何妈把茶杯递给她,“这都是瓦娃的功劳,你听,他的笑声!”
在郑思菲的记忆中,她从没听见吕候将如此开朗的笑声,而陪他的人正是瓦娃。她忽然看到一个令她瞪大眼的景象,吕候将笑着伸手去拧瓦娃的鼻子,然后又轻抚她的脸颊,他的举动不是轻浮,而是一种亲昵。她讶异他们的关系已经进步这么多,虽然她知道他们之间的关系迟早会起变化,但她没想到吕候将会如此之快的敞开心怀接受瓦娃。在她印象中,瓦娃是个谨慎的女孩,即使她对吕候将日久生情,但她会轻易地接纳吕候将吗?坐在户外的太阳椅上,瓦娃对吕候将近日愈来愈热情的举止,而感到不安。“先生,郑小姐在看呢。”瓦娃感到忸怩不安。
“我不怕。”吕候将舒适地把双手交叠在脑后,优闲地说:“郑思菲她精明过人,而且我也不怕她知道。”可是我怕!瓦娃心中惊骇地说。
她一直害怕郑思菲会认出她就是接电话的那名女子。
“瓦娃,门外有人找你。”何妈扬声唤道。
“有人找你?”吕候将奇怪地问,“你来这儿这么久了,从没有人来找过你。”
“我也不知道会有谁来找我?”
瓦娃心里有些惴惴不安,腮中一点也猜不出维会来找她,该不会是二哥吧?“我出去看着。”瓦娃起身往门外快步走去。
还没来到门口,她即被一个苍老的声音楞得僵住了。
“瓦娃。”
“爸爸!”瓦娃惊呆地望着眼前的老者。
“瓦娃。”老者上前两步走到她面前,拉起她的双手,满脸悲伤的说:“爸爸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