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倘若连心都不自由,话都不能说得尽兴,日子可真就难过了;她随性惯了,一切随命运安排,倘若真的注定得要死在兴王府里,她也没有怨
尤。
人生逃不过一死,她静然等待。
「哦,妳倒是说说,妳在后院里收买人心,瞧出了什么端倪。」朱见暖大手贪婪地抚上她滑腻的冰肌玉肤。
她打了个冷颤,微蹙起眉头。「王爷,能不能先让我穿上衣裳?我会冷呢。」
他的手指明明温热得很,然为何一触上她的身子,便教她打从内心地发起寒颤?
重名节如泰山,轻生死如鸿毛,能够得东宫太子命令,到兴王府进行任务,就算会死,也是预料中的事;但是她现下却忍不住对东宫太子起疑了,难以置信他为了自个儿的江山,竟要牺牲她的清白,甚至是她的命。
唉!东宫太子真是教她寒了心。
真教人不懂当皇帝究竟有什么好的?
「有本王在,妳冷什么?」朱见暖啐了一口,将她拉进怀里。
贴上他结实的胸膛,感觉一阵温热缓缓地熨烫上她的身子,感觉果真比方才暖上许多。
话说回来,她的性情已经算是古怪了,看来他也没好到哪里去。
方才还想要置她于死地,如今却又将她搂在怀里,为她取暖,衣裳也是他要求脱的,如今又为何这般好心呢?
真是个古怪的王爷,虽然古怪,但似乎是比东宫太子好上一些。
一样都是要她的命,但是好歹王爷给了她一个温热的拥抱。
也许,就这样窝在他的怀里死去,也是美事一桩呢。
「丫头,本王问妳的话,妳还没回答呢。」感觉她浑身无力地朝他身上窝去,感觉像是挑逗,却又像是……「丫头?」
朱见暖唤了两声,她依旧没有半点声响,他不禁将窝在他身上不省人事的她搁置在床上,顿觉她浑身发烫得紧。
「该死!」他还当她是情欲缠身。
朱见暖赶忙跳下床榻,随便抓了件外衣便往外走去,然而他才走到大厅,便见到森大娘急忙转身就要跑。
他微恼地叫住她:「森大娘别跑了,去差大夫过来!」
这到底是怎么着?方才要她走,她没走,胆敢留在这个院落里,如今瞧他踏出房外才想跑,会不会太迟了一点?
森大娘忙停下,不解地回头望着王爷。「谁病了?」
「妳说呢?」难不成会是他?
朱见暖怒瞪她一眼,随即又走回房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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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何必管这个女人的生死?」
「本王自有打算。」
「她若是死了,咱们方可巧立名目送她回去,何必再特地差大夫诊治?」穿云压低的嗓音不愠不火,却多了几分不解。
「放肆!本王说了自有分寸,你下去。」
隐约耳边又听到那低沉如鬼魅的嗓音,段青自一片无边无际的黑暗中张开眼,转向一旁,瞧见门外有两道身影。
尽管两人刻意压低声音,还是将她给吵醒了。
拉开被子,段青想要半起身,却发觉浑身酸软,头重脚轻;才坐起身,整个人就快要倒过去,忙再倒回床榻,舒缓这天旋地转的异状。
她到底是怎么了?该不会是染上风寒了?
哇,她已经有多久没染过病了?
她抬手抚上自个儿的额额,却发觉自个儿似乎并无发热的现象,她应该不是染病吧!
一阵开门声传来,乍见王爷那张熟悉的脸,段青下意识地掀起被子,这才发现被子下的身躯,衣物穿得极整齐。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