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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体各方面都很稳定,除了沉睡不醒之外,一切都比原先好了很多。在医院里,游知夏依旧忙碌,每治好一个病患,她都有一种过去不曾有过的欢喜和安心,她甚至自愿做急诊医师。但是,做了急诊医生,她就更无暇照顾家人了。她可以对腾牧韧冷淡,但无法对女儿狠心。女儿尚小,需要她的照顾啊。

    她经常值夜班,不是轮到她,她也会自动与人调换,让自己忙得昏天暗地;回到家就倒头而睡,她甚至记不清上次和腾牧韧好好说话是什么时候了。这些事比医院的事更让她烦恼,所以她一直逃避不去想它,她无法以平静的心绪面对他。

    游知夏连续两个晚上值夜班,拖着疲倦的身体回到家,腾牧韧并不在,他去了电台录制节目。她困倦地看了一会儿电视,便倒头睡在沙发上。

    醒来的时候,游知夏却发现躺在床上,天色已经全黑,她模糊感觉身边很温暖,便又靠了过去;腾牧韧发觉游知夏又朝他怀里钻,他微微一笑,将她抱入怀里,她一向怕冷,睡相又很差。

    游知夏只觉得很温暖,便熟睡过去。恍惚中,她看到游颂贤站在悬崖上……

    那是很高的悬崖,微微动脚都有碎石滑落。

    她心慌地朝他大喊:「颂贤,颂贤!快下来!」

    他神色木然、恍若未觉。

    游知夏又急又怕,试着朝他走过去,但她却怎么走都走不到他身边。

    「颂贤!」她害怕得朝他哭喊起来。

    只见他慢慢地回过头,她吓得惊叫起来,那不是颂贤的脸,那是一张布满鲜血惨白的脸;他忽然露齿一笑,朝她扑了过来……

    「啊──」她惨叫一声,从床上惊跳起来,充满恐惧。

    「知夏,怎么了?」腾牧韧被她惊醒也坐起身,听到她剧烈的呼吸声,像是非常的害怕。

    她没有细想,一下子投身到他怀里,心里还被那梦境中的恐怖攫住。「牧韧,我做了个恶梦!好可怕!」她气息不稳地说着。

    他将她抱在怀里,手抚着她的后背,「别怕,是梦,只是个梦!」他安抚地在脸颊上吻了吻。

    他温柔的声音慢慢抚平了她的恐惧,她很需要他的安慰,很需要感觉他的气息、他的味道,那样会驱走她的不安。

    她回吻他,感觉渐渐变得炽热,唇齿纠缠、难分难舍,他们冷漠得太久,久得这份炙热与缠绵都令她有了恍如前世的幻觉。他的手像过去那样温柔地抚摸她的身体,撩起情欲,她只想在他的爱抚中获得解脱。

    她闭上眼,感觉他的唇拂过她的耳垂、她的颈项,一寸一寸,她战栗地回应,只想更贴近他,与他融为一体……蓦地,她的眼前忽然闪过一张血肉模糊的脸,她惊得睁开眼,那是颂贤的脸!下一刻,她用力推开了他。

    「知夏。」他气息不稳地喘着,不明白她忽然的举动。

    赤裸的身体接触到寒冷的空气,让她的心一下冷下来,她深吸一口气,穿上睡衣,转过身子背对着他,「对不起,我做不到。」

    「知夏。」腾牧韧的心也冷了下来,因为忽然熄灭的热情或是她?

    「我没有办法和你做爱,我想到的都是颂贤的脸。」她的声音像盛满了冬天的寒凉。

    房间里很静,静得让她有些心惊。良久,她彷佛听到他一声叹息,感觉他温暖的手抚过她额际。

    「睡吧,好好睡吧。」

    忽然间,她觉得很委屈,泪水盈满了眼眶。

    「我无法履行妻子的义务,如果你受不了可以要求离婚。」她觉得自己和他之间,也许……一切都完了!

    恍惚间,她等着他的回答,那心情就好像接受审判的囚犯。

    「妳真的想离婚吗?」他的声音里有丝恼怒,「如果妳真的想离婚,我可以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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