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输了,我终究还是输了吗?丁筑自问:是谁让我输了?是谁让我输了呢?是老天?是上帝?为什么伤的是秀岩,不是盈月?我无意伤害秀岩,我真的无意……
丁筑累极了。
林柏翠见到了季知颜。
“阿姨,秀岩他……”
季知颜的泪凄然落下。
“疑似脑死,还在观察中,生死未卜。现在,只能等待奇迹了!”
“会好的,秀岩会好起来的!这车祸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我听妈说……”
“柏翠——”季知颜握住林柏翠的手:“你信得过阿姨吗?”
季知颜的眼凄迷美丽,任何一个男人见了都要失去戒心,掏心挖肺的;而李盈月也有这样的因子,只是少了季知颜的智慧,且多了分纯真。
林柏翠由衷地点头回答。
“你真的喜欢李盈月吗?”
林柏翠犹豫了。好不容易追回了丁筑,他能再说他喜欢李盈月吗?可是,她又是那么教他牵肠挂肚、放心不下,他真能当作什么都没发生过吗?那真是个两难的习题。
“妻子是恩义,情人是情欲,只有恩义不顾情欲的,是神;只管情欲无恩无义的,是兽。你不是神,也不是兽,你的彷徨是正常的;但是,犹豫往往更加深了伤害,痛手要真好不了,就要割舍。”
“阿姨,我懂。”林柏翠觉得抱歉,虽然,丁秀岩救李盈月是出于自愿,他和李盈月的关系也暧昧不明;但丁家上下,如今谁不知李盈月是林柏翠心仪的对象呢?把这笔帐算在他头上,也是必然的。
“阿姨,我很抱歉!”
“我不是责备你,我顶多……顶多是赔上一个儿子,反正,我也没有别的了……”季知颜说着,又是一阵悲。
“阿姨,不会的。”
“柏翠,我不愿伤害再加深,你懂吗?警察判断,那辆车是存心撞李盈月的,如今她安然无恙,我担心……这个家是非已经够多了,为了爱,我们已经失去太多;而今,除了你,没有谁可以阻止悲剧再继续发生!”
林柏翠怔住了。
“存心?她……怎么会这样?阿姨,你是在怀疑谁?会是谁?”
季知颜叹了口气,隔着玻璃望着床上的丁秀岩。“我希望……谁都不是……”
“……”林柏翠讶然。
“我回去了,那你怎么办?”
“投胎去吧!我已经错过了两次,不能再错过这第三次,否则,就永远在这儿飘飘荡荡,夜里吓护士了。”
“嗳!现在,我反而有些舍不得你了!以后,我们就再见不到了吗?你会不会现身来见我?”丁秀岩天真地问。
文明中摇头苦笑。“大概不会吧!我可不想再见到你!”
“是啊!其实你有一部分已经在这里了。”丁秀岩指着自己说:“我往后活着,也有一部分是你在活。”
“你可不能老这样分,否则你会精神分裂的;尤其,你不可以这样对盈月!”
“知道了啦!你还有没有什么要我转告你父母,或是盈月?”
文明中想了想,最后,叹口气说:“算了吧!最好叫她忘了我,这样她才能爱你,也才能快乐!对了,你可不能把发生的事告诉她,知道吗?你得想办法让她真的爱上你。”
“呼!希望她没有先爱上我姊夫!”
“姊夫!”李盈月十分讶异元善突然千里迢迢自南部上来看她,她敏感地想起收养孩子的事。“妈,你快去婴儿房!”
“盈月、亲家母!”元善一把拦住李母去路。
“你干什么?盈月是孩子的母亲,你敢抢孩子,我就去告你!”
“我……我没有!我是偷偷来告诉你们,明华她心底打着游乐场那块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