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块地旁边弄了个大型游乐场,听说后头还要筹画一个高尔夫球休闲俱乐部,隔壁阿祥家小小一块地,不到我们那十分之一,就卖了一千多万哩!我是不甘心,好歹也是我们文家祖产,一会儿全落到外人手上了。
“那孩子是明中的,怎么说落入别人手里?还是你们文家子孙的!”
“她要再嫁了呢?要再生了呢?她会在乎一个没了父亲的孩子吗?我们收养了这孩子,卖了那块地,孩子花不到我们半毛钱,我们的日子也好过了;何况,明中的孩子,我这做姑妈的,哪有不疼的道理?”
“可是,盈月她……”
“她怎么样?我也是为她好哇!不过,她恐怕没那么容易就答应,除非……”
“除非什么?”
“除非她也有了对象?对!找那个医生——林柏翠。”
“什么?”林柏翠一听李盈月出了车祸,椅子生剌似的整个人跳了起来,瞥见丁筑送来的疑惑的眼光,忙将口气压抑下来,装作无所谓似的:“好,情况怎样?好,我了解,谢谢,我会尽快过去!”
“什么事?”丁筑将一颗话梅放进嘴里。
“一个病人,提早生产了!”他在丁筑颊上一吻说:“我必须过去一下,很快就回来!”接着,又是一吻。
林柏翠匆忙提了外套要出去,旋即又折了回来。“我的车子不在,你会出去吗?”
“呃……我的车子在保养厂。”
电话铃响——
“喂?什么?秀岩?救李盈月……”丁筑受了极大惊吓似的握不住话筒。
林柏翠忙接手:“喂?”
“柏翠?怎么,你还没接到通知吗?你的情妇出了车祸,却顺利替你生下一个儿子……老天真是有眼,诞生了一个祸根,却收回了另一个祸根,哈哈哈!”
“妈,什么祸根?你说清楚好吗?”
“秀岩为了救你的情妇,被车子撞成重伤,也许成了植物人,也许会死;总之,季知颜完了,丁秀岩也完了!”余孟芳语气轻松而阴冷;而林柏翠一颗心直往下坠,一时无法将这些事件作个完整的组合。
“柏翠,你不要去!”丁筑攀住林柏翠的颈项,她有种即将失去他的惶恐。
林柏翠挂上电话后,扶起丁筑说:“筑,秀岩跟我就像亲兄弟一样,我不能不去!”
“不,你不是要去看秀岩,你是要去看李盈月和你那未谋面的儿子,对不对?我不许你去!我不许你去!”
“筑,你在说些什么?盈月……盈月怀的不是我的孩子……你怎么会这么想呢?她有丈夫的。”
“她丈夫死了,孩子不是你的?那会是谁的?为什么她还跟她妈一起住?”
“你……,她丈夫死了,你怎么知道……”
“我……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我不是有意的,我痛恨背叛,我只是痛恨背叛,我……”丁筑显得激动而慌乱,林柏翠搀她回房休息。
“筑,我真的必须走了,你好好休息,别胡思乱想,嗯?”说罢转身就走,留下满心纷乱交错的丁筑。
“柏翠!柏翠!你不要走!柏翠——”
林柏翠头也不回地走了,丁筑愈想愈不对头。
她想起方才林柏翠接起电话时那慌张、惊讶、不知所措的神情。
“不对,他平常不会这样的!”
很快地,丁筑从Miss王那儿证实,医院没有任何早产的急诊病人。林柏翠说谎!
每一个谎言的背后都有一个不可告人的动机;而,他的动机是什么呢?是李盈月吗?
无论孩子是不是林柏翠的,不可否认,林柏翠曾坦承他对不起她,坦承他无法理解地爱上了李盈月。
我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