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
「啊!你……」男性气味与体热瞬间包裹了她,教她浑身一颤,「干什么?你放开啦!」
「不放。」他垂首,在她肩处低低吐气。
凤宁芙不敢挣扎,怕碰着他的伤处,语气略急地说:「你放开,回去榻上躺好,你抱着我干嘛?」
「怕妳生气跑掉了。」他闷闷出声,收缩双臂,「为什么不问?」
「问什么?」她心跳如擂鼓。
「小淘沙适才告诉妳的事。有关我上妓院花天酒地、寻花问柳,红颜知己满天下的事,妳为什么不问?」
「不干我的事。」她赌着气,可疑的鼻音又跑了出来。
他叹息,「别再恼我了,我答应妳,从今往后,只对妳一个人好,那些风月场所,再也不去了,好不?」
「你你、你……腿长你身上,你爱上哪儿就上哪儿,不干我的事!」她面泛霞红,气犹未消,过了会儿,未听见他言语,感觉他下颚搁着她的肩,冒出胡青的颊贴着她的颈,气息有些粗重。
「霍连环?」她勉强侧过脸,瞥见他蹙着眉,面色惨青,不禁吓了一跳,「是不是伤口又痛了?你、你你快回去躺好啦!」
他露齿一笑,「妳陪我一会儿,我就乖乖躺好。」
凤宁芙对他孩子气的行径无可奈何,轻咬粉唇,幽幽叹了口气。
他似也明白她的妥协,双臂终于放松,凤宁芙同身瞧见他的模样,不由得惊呼,小脸跟着刷白。
「你以为自己真是铁打的吗?」他左腹又渗出鲜血,将里伤的净布染红一大片,而右上臂的刀伤也因施力拥住她的关系,同样溢出血来。
她赶紧扶他躺回榻上,忙要起身,一手却教他紧握。
「我去请海大哥和小淘沙来你、你放手。」
他微笑,「坐着陪我。」
「可是你在流血。」
「妳要走,我只好再起来了。」他开始耍无赖,作势欲起。
「你躺好啦!」凤宁芙终于在床榻边落坐,小手将他压下,急道:「海大哥说,那把长匕虽未刺中要害,但你左腹里的血肉被扭绞得十分厉害,血才那么难止,他还说,虽敷了连环岛独门的金创药,这伤少说也得教你在榻上躺个三天,你、你你就不能安分些吗?」
他无语仰望,她细细喘息并俯视着他,近近瞧入对方眼底。
不知过了多久,她率先回神,发觉手心正贴住他温热的裸胸--在那团五色火上,烧得她方寸激震,忙撤回手,脑中乱七八糟的,毫无预警地想起那一次绿毛竹林的月夜下,在烟雾氤氲中的男性裸身。
噢,讨厌、讨厌、讨厌!她当真把他瞧「透彻」了。
此时,男子伸出粗糙手指,碰了碰她的嫩颊,「妳脸红红的,好可爱。」
她故意板起脸瞪他,「不要动不动就毛手手脚。」虽如是说,却未避开他轻抚的指。
霍连环咧嘴一笑,手滑下,包住她的柔荑。
「宁芙儿……妳其实是关心我的,妳再否认也没用的,我心里清楚。」他拉来她的手亲了亲,然后将那柔软的掌儿压在胸口。
「你、你你……自以为是!」他赤裸的胸肌又硬又结实,肤孔中渗出的温度烫得她掌心发麻,她咬着唇,见他是用受伤的右臂拉住自己,心一软,竟是无法甩开。
她其实是关心他的?她静思,发觉没法对自个儿撒谎,若非在意他的伤势,她也不会来到这儿。虽是想通这一层,可要对他坦承,那砍了她的头还快些。
霍连环浑不在乎,一径地笑。
这古怪的男子呵,她不懂,明明才见过几回面,识得不深,为何总能牵动她的心绪起伏,又为何教她初尝了心痛的滋味?
这非此寻常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