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她,似乎早料到她的到来。
「张妈,去帮我把房间收拾一下。」倪云把行李放到一旁。
「好的。」张妈拿起行李就要上楼,后面传来安德烈的声音。
「不用了,张妈,妳把小姐的行李放到我的房间里。」
「是。」
倪云转过脸看着他,「别墅里没房间了吗?」
「房间多是多,只是没有一间比我的卧室更适合妳。」
「我不这么认为。」
安德烈噙着笑意看她,半晌后开口:「没关系,我认为适合就好。」他缓缓起身走到她身边,然后拉着她一同坐到沙发上。
「来,让我好好看看妳。」他瞇起眼审视她稍微消瘦的脸孔。伸出手,抚过颧骨下微凹的皮肤,「他怎么把妳养成这个样子?」
倪云厌恶地甩开他的手。「与你无关。」
「啧啧,半年没训练就变得这么容易激动。」安德烈笑着摇头,一副惋惜的表情,「那个男人浪费了一块好材料。」
「我累了。」她极其不悦地挣开他的手,站起身想上楼,却被他拉入怀里。
「刚刚才回来就要上去?我们这么久没见,是该好好叙叙旧。」安德烈将唇贴在她白皙的颈脖上。
倪云闪躲他的接触,「我与你无话可说。」
「口是心非的女人。」他笑得得意。不喜欢她不断扭动的动作,索性腾出手定住她的腰。
「和他说清楚了吗?」
「说什么?」
「说妳是我的人,不能和他结婚。」
「我不曾见过比你更无耻的人。」
「妳只有这句话可说吗?」他依旧含着笑,无视她的不满。
「除了这句话,我想不出更好的词汇来评价你。」
「欺骗自己的话说了十年,不觉得无聊?」
「对什么样的人说什么样的话。」她冷冷地道。
「是吗?」他突然隐去脸上的笑意。「那么对着何佑文,妳又说了什么话?告诉他妳有多舍不得他?」
她因他突来的不悦而有些惊讶,「没有。」她如实回答。
安德烈满意地挑眉,「对了,就是这样。以后别再自以为是了,明白吗?」
倪云没有回答。
这时司机从外面走进来,将手机递给安德烈。「先生,你的电话。」
安德烈放开她,起身接过电话。「喂?」他边讲边走到吧台前,不久后又踱回来。「备车。」
他欲走出大厅,又踅回来吻了她一下,「好好留在这里等我,今天别出去了,知道吗?」
她没响应,直到安德烈抬起她的下颚面向自己,执意要她回答。
「知道了。」许久,她才不怎么甘愿地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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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德烈下午出去后便没有再回来,一直到吃完晚饭,安宅内依旧没有他的踪影。
大约到了九点,她上楼洗澡,出来时见到安德烈已坐在床沿看着她。
与强强一起生活半年,她已改掉不穿衣服走出浴室的习惯。
他看着她,发现她的发梢还在滴水。
「去吹干再过来。」他示意她到镜前把头发吹干。
倪云依言找出吹风机,对着镜子吹头发。
乌黑的发丝已长到让他满意的长度。
吹干头发后,她在镜中看了一眼自己,之后收起吹风机,穿上睡衣便躺上床。
安德烈方才已在隔壁房间洗过澡,也穿着睡衣,俯下身看她露在被子外面的肌肤。
「现在没注意保养,皮肤差了许多。」他挑剔地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