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让妳的男人完蛋,就别向他求助。」
「你到底想怎么样?」她终于感到力不从心。
「我说过,这次来上海,只是为了带回妳。」
「带走一个自己无所谓的女人,有什么意义?」
安德烈无言。他看着她的脸,发现比起从前,她除了脸色转为苍白外,眼里蓝色的光芒更显得透澈。那是会让人看到心痛的一种透澈,触动他的心弦。
安德烈缓缓抚摸她脸上细致的皮肤,「我想让妳跟我走,不需要任何原因。妳原本就是我的,这是妳十一年前许下的诺言。」
「你还相信诺言吗?」
「怎么不?」
「你忘了,你也曾对我许下无数个诺言。」
安德烈撇撇嘴,依旧微笑,却无言以对。
「如果你以何佑文来威胁我,那么我跟你走,全然不是出于自愿。」
「没关系,妳知道我这个人,只求达到目的。」
她转过脸,避开他暧昧的碰触。
她突然想起何佑文对她说过的话——
妳还相信宿命吗?那么当它做出安排时,不要再逃避。
这一刻,她已知道他话中的涵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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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佑文的经济每况愈下,负担很大。
但在倪云和强强面前,他总是将内心的忧虑隐藏起来。
「这几日有心事?」倪云细心地发现。
「没有。」何佑文故作轻松地说。
「佑文,告诉我。」倪云走到他身边的沙发上坐下,看着他闪烁的目光。
「没什么,只是公司出了点事。」
「是安德烈搞的鬼?」她已料到。
「不会有太大问题的。」他不想说太多。
倪云静静地看着他,一脸忧愁。
「没关系,妳相信我。」何佑文微笑着安慰她。
「对不起,我真的亏欠你太多。」
「我说过,我们无所谓亏欠。」
「我为你带来这么多麻烦,为什么你还是对我这么好?」倪云有些难过地看着他略带忧郁的眼睛。
「妳真是个傻瓜。」何佑文笑着拍拍她的头。
「佑文,如果我现在走了,你会怪我吗?」
「妳毋需为我的经济担心。」
倪云笑了笑,「从前与安德烈在一起,一直习惯为他人做事。因此只要有人对我一分好,自己便巴不得可以还他十分人情,更别说害怕自己会连累他。佑文,你是我这一生欠最多的人,再不帮你,我便会觉得是自己在拖垮你。」
「是妳想太多了。」
「不,这是事实,你无义务为我放弃自己的前途。」
「妳还爱他吗?」
「或许。」
「那么妳自己决定吧。」何佑文的语调依旧平静,低下头看她的眼眸。半晌,他发现那里面有透明的液体在闪动,瞬间滑落。
这半年来,他不曾见过她的眼泪。
何佑文伸手拭去她脸上的泪水,「别哭了,这是命。」
「你早就料到了吗?」
「我只是认为有可能。」
她终于决定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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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家的门铃响起,当张妈去开门,见到半年未见的倪云时,惊喜地叫出来:「小姐?」
倪云笑了笑,「先生在吗?」
「他在大厅里。」
倪云走进去,到大厅时便见安德烈坐在沙发上,一脸好整以暇地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