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笔写字的任映竹的手,她手中的毛笔被这么一撞,云字头上那一横直接往下一撇,云字变成了「了」字。
「二表哥,我们来测个字,问问我们第一胎会生男还是生女。」施竟芳兴高采烈地拉着慕容流云来到测字摊前。
她可是特地带着慕容流云来测字的,她听慕容府里的丫鬟说,这个测字老人非常神准。
「竟芳,我撞到人了。」慕容流云说道,便朝任映竹的背影又说:「姑娘,在下失礼了。」
任映竹偏头看了慕容流云一眼,朝他微福了个身,「没关系的,公子请勿挂怀。」
慕容流云在不期然之下,迎视了任映竹那张清灵秀致的脸蛋,虽不及施竟芳的美艳,却也教他眼睛为之一亮,目不转睛的凝视着。
知道他在瞅着自己瞧,任映竹连忙转过头。
「老伯,我要测字,问子嗣。」施竟芳朝测字老人说道。
「姑娘,是这位姑娘先来的,麻烦妳移个几步,到一旁稍等一下。」测字老人朝施竟芳说道。
顿了下,测字老人朝任映竹说:「姑娘,老朽就以这个『了』字替姑娘解吧。」
任映竹一听,连忙回绝。「老先生,这个字不是我想要问的字,我不测了,就让这位姑娘测吧。」语罢,她转身要走。
测字老人也同时开口说:「姑娘,缘分全都是在无意间造就的,妳这个『了』字虽是无意写成,却也反映出妳目前的情况,就让老朽为姑娘解字吧。」
任映竹不好拒绝,只能点点头。
测字老人一见她点头,提起毛笔沾了沾墨,接着在「了」字上头加了个「不」字,说道:「姑娘,妳刚刚说这个宇并不是妳心里所想的字,我便在这『了』字上头加了个『不』字。」
「不了?老先生,此意何解?」任映竹好奇地问。
测字老人嘴角微扬,凝视着任映竹好一会儿,「姑娘问的是情缘,如果在这不了下再加个『缘』字,便成了不了缘。」
「不了缘?老先生,此意又何解?」任映竹再问道。
「姑娘请看。」老先生指着宇,「这了字在这转折的地方写断了,可又隐约连上了,老朽的解读是,姑娘应该早有情缘,只是这情缘走到此处会有波折。」
任映竹一听,不由得为之一愣。「老先生解得好,只是这波折之后呢?我是不是还会有另一段情缘?」
「姑娘,妳不会有另一段情缘,这波折过后就会顺利了。妳瞧瞧这一笔到底,此缘到老:所以,这是段不了缘。」
「此缘到老?这是段不了缘?或许吧。」测字老人的解读与她明天要做的事相吻合,令任映竹心生信心。「多谢老先生的指点。」她从袖袋里摸出一块碎银放到摊位上,便举步要离去。
可在此刻,测字老人突然喊住任映竹:「姑娘,情缘分两头,男女各执一头,方才这位公子撞了妳,妳也才写下了这个『了』字,老朽斗胆推测,牵系住姑娘另一头情缘的正是这位公子。」
测字老人的这番大胆推测,吓傻了在场的慕容流云、任映竹和施竟芳!
施竟芳第一个反应过来,当下就掀了测字摊,直对测字老人怒骂着。
在她心里,慕容流云只能是她的,谁敢觊觎慕容流云,她一定替那人做个布偶,然后拿针猛扎,更别说有人当着她的面坏她的好事。
「你这个江湖术士竟敢胡言乱语,看我砸烂你的摊子,让你在长安城内混不下去!」
对测字老人来说,被人掀摊子绝对不是第一回,他一贯的处理方式是,抓起他摆在摊子旁那根「铁口直断」的布帘闪人。
没错,他的招牌就叫「铁口直断」,就因为这样子也才容易得罪人。
任映竹一见,连忙退了几步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