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过膳后。
「这下该怎么办才好?」用过早膳,慕容真像是热锅上的蚂蚁,不断地在后院客房里来回的走。
人家姑娘潇洒,表面上满不在意,可事实上,她真没放在心上吗?
他可是唐突了人家清白姑娘。她愈是洒脱,岂不是要逼他更加内疚羞愧来着?
可事到如今,他又能怎么着?
总不可能要他就这样迎娶她,以示负责吧?可除了此道,他还能怎么弥补她?若真是有弥补之道,那就太好了。
掠影坐在一旁,蹙眉思忖着,好半晌,才小心翼翼地开口,「三爷,难道你不觉得祖儿姑娘有些古怪吗?」
他闻言回头,瞇眼瞪向他。「你在说什么?她哪里古怪来着?你不说话没人会当你是哑巴!」
「三爷,我是说真的,我老觉得这事有蹊跷啊!」
「混话!」他没好气的啐了一口,坐到边上,浅呷口茶。
以为他能替他出点主意的,岂料他竟是怀疑到人家姑娘身上,姑娘的清白是能随地胡说的吗?
「可是,三爷,不是我要怀疑祖儿姑娘,而是太巧合了。」掠影走到他身旁,认真地回想昨儿个的经过。「三爷,你的酒量向来不差,哪可能只喝了几杯就醉得不省人事?」
咋儿个可是他搀着他到偏房的,感觉三爷真是烂醉得很,压根没气力自个儿走动。
「我的酒量是不差,可你别忘了,这十几日来,咱们可是连日奔波,你真以为我是铁打的,压根不觉得累?」身子疲惫,再加上得知二哥的消息,放松了心情又喝了酒,会醉,他一点也不觉得意外。
「可就算是如此好了,三爷再怎么醉、再怎么累,也不可能连半夜祖儿姑娘入房,你都丝毫没感觉吧。」这怎么说都不合理。
三爷的防人之心极强,即使入睡之后依旧不忘警戒,怎可能任一个姑娘睡在身旁一整夜,都丝毫没发现?
「就说我真是累极了,你听不懂啊!」他没好气地瞪他一眼。
怎么他说好说歹,就是要抹黑祖儿姑娘?他怎会有如此是非不分的贴侍?他都觉得汗颜了!
「就算是如此,祖儿姑娘的说词也有些问题,昨儿个晚上明明热得很,她干么还要回头瞧你有没有盖被子?」三爷可是和衣而睡,尽管没有盖被子也无所谓啊,她一个姑娘家夜探一个男子的房,他才觉得她居心叵测哩!
「人家关心我,怕我着凉,也由得你生话了?」他不耐地闭了闭眼。「别再胡说了,你再说下去,我可真要生气了!」
「可是……」
「还说?!」他侧眼瞪去。
掠影哀怨地扁了扁嘴,随即站到一旁,不敢再开口。
「掠影,你给我听清楚了,我是要你替我想法子,看要怎么弥补祖儿姑娘,而不是要你在那胡乱揣测。」他揉了揉有点发疼的额际。
「知道了。」主子都这么说了,他还能如何?
若是哪天吃了闷亏,可别说他没提点他。
「回得这般不情不愿?」慕容真略微不悦地瞪去。
「没,我只是……」
话到一半,突地听到敲门声传来,掠影随即闭上嘴。
「对不住,可打扰你们了?」见一丫鬟推门而入,手上端了糕饼,跟在后头的西门祖笑得一脸无害而真诚。
「不会。」慕容真不自然地闪躲着她的视线。
「这糕饼是我青梅竹马的友人亲手做的,你尝尝。」她使了个眼色,丫鬟随即将糕饼往桌上一摆。「三爷,她是我的贴身丫鬟珠儿,若三爷有事找不着我,可吩咐她一声。」
「多谢。」珠儿不重要,他比较想知道的是那人有论及婚嫁吗?还是只是一般寻常的青梅竹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