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低垂,敖府已经恢复了平静,因为大小姐受了伤,整个效府被一股沉重的气氛压住,下人们都静静的做事以免无意间惹恼了哪位王子。
而敖焯的脸色更是难看,除了敖烺之外没人敢接近他。
“我说,你打算怎么办?”敖烺在曲桥上找到了他。用膳时只有他和玄素心夫妻俩同桌,玄素心因为效煌无意的话心头不自在,整顿饭食不知味,而爱妻如命的敖烺自然也开心不起来。
“什么怎么办?”敖焯抬眼侧脸看他,原本意气飞扬的脸此时却显得落寞。
敖限垂眸望着他手里握着的酒壶;“你别装傻,我们做兄弟不是一载两载的事了,你明白我在说什么。”
敖焯长喟一声,“兄长难为、情也难为。”
敖烺朗声一笑。“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
“把敖煌带回来是对的吗?她在这里一点都不开心。”敖焯不禁有了将效煌送走的打算,并非因为今天的事才让他这么想,他早就拿敖煌没辙了。
“不带回来她迟早出事,你这么做没错,只是前几年咱们兄弟俩都忽略了这个妹妹,她会气我们理所当然,再加上叔叔把她宠得无法无天,而且你若是送她回叔叔那儿,她准会说你是为了海扬波才赶她走的。”敖烺哪倩不出那妹妹心里打什么主意,不过这两个小丫头水火不容,都留在敖府里也不是办法。
“刚才看过她的伤了,没事,她命大,刀子轻划过她的额头,只是血流得太多吓坏大家罢了。”敖焯是被敖煌的尖叫声给轰出来的。他一向不知道要如河对待这个性子叛逆的妹妹,就算今天他真的心疼她的伤,她也不给他机会关心。
“哦,看了妹妹,那情人呢?”敖限淡笑问。
“海扬波?她怎么了?”敖焯的脸色变得更加沉重阴郁。
“没出来用膳,听下人说她整个下午都没出房门,也不应门。”
敖焯闷声不吭,脚步也没移动。明明心头揪紧!但有些顾忌阻止了他急切的心。
看来敖焯是想不再去面对另一个难缠的女人吧敖烺同情的笑着。“总要去的,你明明心急如焚。”
敖焯仰首灌下烈酒,“我不知道该怎么对她。她伤了敖惶不对,但我又舍不得对她说重话,她一哭我就没辙了。”
敖烺闻言伏在栏杆上狂笑,好心情又回来了。
果然是英雄难过美人关,何时起敖焯也像个娘儿们似的怕事了?海扬波果然擅于兴风作浪,把敖焯的整个心都给掀翻啦!
“上回你被玄素心逼得快走投无路时我可没这样没道义的在一旁落井下石。”敖焯烦躁的将酒壶丢进池水中。
海扬波早已占据他的心,就算她一再伤他,也或许将来她还会再伤他,他还是阻止不了去爱她的心。如果她的心不属于他,他是否该就此放手,他并不想如此,但他若是再对海扬波提起对她的情感,恐怕她又会苦墙不已,想要逃得更远。罢了吧!这事就别再提了。
“为两个小丫头烦心?”
“不,为海扬波。”敖焯苦涩一笑,“那小姑娘可不喜欢我这老头子。”
“所以你打算就这么放弃了?”敖烺一脸不可思议。他这哥哥可真脆弱,难不成是外强内干?着实丢脸到家。
“我不想为难她。”
“我和她说过话,我向你保证她心里有你,只不过她天真无邪没想那么多,你若是让机会溜走,恐怕将来会惋惜一辈子。”敖烺知道自己的哥哥只不过是没有信心,也不懂得如何和女人交手罢了。
“这是你的经验之谈?”敖焯淡淡嘲弄他。
“你别闪躲了。”敖烺斜瞟他一眼,“我看不是让敖煌回去叔叔那儿,就是得替海扬波另寻躲藏之处。不过你应该不会让敖煌回去,更不会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