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吃。
“我想,我还是不要吃比较好。”她放下叉子,刚才那块烙饼这一刻更像哽住她的喉咙,呼吸顿时变得有些困难。
他一瞬也不瞬地看着她。“我一直以为你是个勇于尝试的女人,否则也不会梅开五度了。没想到小小的骆驼肉,竟然就让你打退堂鼓。”
“你一定要这么说我吗?你找上我时,不就知道这个事实?为什么连一块骆驼肉也能牵出这个话题?法国人不是一直以尊重他人自由为荣的吗?还是你身上一半中国人的血液,让你喜欢探人隐私,揭人疮疤?”她也顾不得可能引发的争执,反击回去。
“闭嘴!不准你批评我的母亲!”他用力放下手中的叉子。
双瞳的炙热火焰,正以上千度的高温烧向失言的黑吟铃,登时让她感到有如烈焰焚身,疼痛不已。
她一再自问,外人如此嘲讽她时,她总是一笑带过,为何当白奕夫这么说她时,却无法忍受?
难道是因为在乎,所以放不下?
可偏偏这个男人却看不起她,只是利用她的恶名达到某种目的而已。
震怒的的白奕夫,当然不察这场舌战背后的缘由,只任怒火的须探烧向激怒他的黑吟铃,“我要你道歉!”
她吸了口气说:“对于言及你母亲这部分,我致上十二万分的歉意,至于你对我的言语戕害,我也不再追究。但我已经吃不下了,请容我先行告辞。”她站了起来,准备离去。
他却一把将她拉下,坐回座位,“你可以选择不吃,但必须等我吃完才可以一起走。”
“你——简直是暴君!”她动怒了。
他开始冷笑,“也许是吧。”他大口吃着先前放回桌上的骆驼肉块,大口喝着乳酪汤,就像个游牧民族不冷不热地问:“看过《风的女儿》这本书吗?”
她瞪着他,没有回答,但他却从她倔强的眼神得知她看过。
他诡谲地笑道:“女主角莎芭努尽管试图逃婚,但阿拉真主并未保佑她离开沙漠,反而被父亲抓回去毒打一顿,最后还是得下嫁给被指定的男人。”
骄傲的黑吟铃却抬起下颚回应:“可是,她的丈夫必须永远追求她,她的心是自由的,她紧紧握着自己灵魂的锁码,没有人可以抢走,只有当对方献出真心,花尽力气,才能靠近她。”
他再次看着她,霍然感到黑吟铃就是故事冲的莎芭努,极力想保有她灵魂的锁码。
这时,有个男人走到他们桌前,惊诧地低叫:“吟铃,是你?见到你真好,我从报纸看到你嫁给白奕夫先生——”他这才瞄到坐在她对面的白奕夫。
“你是什么人?”自奕夫的口气很冷。
“我是吟铃的学长,我叫庄克汉,我——”
白奕夫截断他的话,“她现在是自夫人,我不允许任何男人直呼她的闺名,你最好记住。现在请你立刻离开这里!”
庄克汉没想到这个媒体频频称道的白奕夫,竟是这么样蛮横的一个人。
于是他低声而且快速地向黑吟铃说道:“我的电话没变,有空……”他做出打电话的动作,连忙匆匆离开餐厅。
白奕夫用力以纸巾擦了擦嘴,站了起来,“回家!”
黑吟铃跟着站了起来,一阵昏眩袭向她,她踉跄了下,他立刻扶住她,她却拒绝他的关怀,同时自我贬低地说:“我是个坏女人.不要浪费你的同情心。”
“是啊,我怎么这么健忘。”他也还以颜色。
侍者礼貌地送他们到门边,司机也将座车开到餐厅大门,等待他们上车。
忽然,她往后退,“我想散步,你先回去。”
他却一把将她抱进车内,“不要老是和我唱反调。”
她气得咬他强制抱她上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