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她反问薇薇安:“那你们认识多久了?”
这下子换这个金发大妞怔在原地。
“回家吧。”她不想在这个话题上继续打转。
“是。”马克立刻将车子驶来。
才一上车,白奕夫给她专用的手机就响了起来,她的心不自觉地加速跃动。
“喂。”她的声音有些不自然。
“是我。”白奕夫也省了自报姓名的步骤,“晚上六点在沙漠绿洲用餐,马克会送你去。”
“那我该穿什么衣服?”她知道有些餐厅是规定男士必须穿西装打领带,女士则需穿正式的礼服。
“没有关系,准时就好。”他不待她回话,便收线。
听着断线的嘟嘟声,隐隐失落的心情,很难形容。
她到底爱上了个什么样的男人?
爱?她被这突然闯入心扉的字眼吓了大一跳。
她爱上他了?
一股陌生的情愫不断地涌现出来,她阻止不了那情绪的蔓延,偏又怎么也封闭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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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漠绿洲餐厅的装潢就如沙漠的景致一般,里面的员工穿着游牧民族的服饰,男的头上有一大圈的布巾,女侍则是围着各色点缀着珠子、亮片及流苏的纱巾,脚下还有叮叮当当的银铃,十分有特色。
黑吟铃一坐下来,白奕夫就说:“我已经为你点好餐了。”
“哦。”她没说谢谢,因为真正的绅士是会询问女方的意见,才传唤侍者点餐。
他这么霸道的做法,倒还真像沙漠中的男人,不需询问女人的意见,也不需为可能做错的决定感到抱歉。
那些男人视女人和骆驼一样是私人财产,根本不用问她们的心情与意愿,只有服从的女人才可能在沙漠中生存下来。
可悲的是,沙漠女子想要保有自我根本不可能,叛逆的下场不是被处死,就是受到戕害。
唉!可怜的女人!
她依然记得一个颇具智慧的沙漠女子,说过这么一句话:“自由是必须付出代价的,但你仍然可以在这样强制的男人世界里,保有灵魂的自由,那就是握紧手中灵魂的锁码!她的男人必将终生追求她。”
黑吟铃笑了。很淡的笑容,不细心观察几乎瞧不见。
但是擅于观察的白奕夫还是看见了,“你笑什么?”
“你真的关心?”她反问。自忖自己在这一刻似乎掌握了她灵魂的锁码。
他怔了怔,登时觉得自己仿佛看见了沙漠中的海市蜃楼,眼前的她看来是如此真实,却又显得有些虚幻。
他不喜欢无法掌握的感觉,微愠在胸口泛起,但却不动声色地问道:
“这有关系吗?”
“有。”她答得简单。
“什么关系?”
“如果关心,或许可以听见真心话;如果不关心,我笑什么又有什么差别?”
食物在这时送上来,暂时打断他们的谈话。
“吃吧,你平时不一定有机会吃到这些道地的巴基斯坦食物。”他说,并将手放入右手边一碗装有柠檬片的碗里洗手,擦干后,再俐落地扳开烙饼,递过一片给她,“吃吧。”
她连忙学他将手放进那柠檬水中洗手,拭过纸巾之后,再接过烙饼,“谢谢。”,
不久,他又插了一块深色的肉块递给她,“这很好吃。”
她接过它,却没有立即尝试,“这是什么肉?”对于没有吃过的东西,她总是戒慎恐惧。
“骆驼肉。”他说得理所当然。
她立刻捣住嘴唇,深怕恐惧所引发的恶心状,令自己失态。
“怕什么?”他还是执意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