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喉咙好痛,头也很痛。
「妳发烧,我帮妳量体温,没想到睡着了。」希凡揉揉撞疼了的屁股,关掉手机闹铃,不满地嘀咕。「我又没有对妳怎么样。」
丹枫正感觉到她衣服里有东西,拿出来一看,果然是温度计。她睡觉时没把温度计折断,真是奇迹。「对不起,我的直觉反应可能太过份了。你……会痛吗?」
「当然会,痛死了!」希凡没好气地说,再按摩一下臀部。既然人家女生已经道歉,除了自认倒霉,他这个好男还能怎样?「妳还有没有发烧?」
丹枫摸摸自己的额头。「有。」
「量量看。」他扭动一下腰酸背痛的身体。昨天晚上体力透支,加上睡眠不足,他好想倒回床上赖床几分钟。奈何他的床被悍女占据,他如果企图在此刻夺回他的赖床权,他的屁股铁定又遭殃。
丹枫乖乖地把温度计夹在腋下,溜转眼睛看她所处的房间。相当整洁的房内,门边的挂勾上挂着男人的西装裤和领带。
「这是你家?」她歪着头想。「我不记得昨天晚上我是怎么进来的。」
「妳好像睡死了,叫不醒,我只好背妳上来。」他讲完背对她,打开衣橱。
「嗄?」丹枫双手摀住自己发烫的脸颊。
「我妹妹的床没有铺床单,又很久没人睡了,有一层灰,我就先把妳放到我床上睡。」他转身面向她,手上抱了几件衣服。「几度?」
丹枫拿出温度计来看。「三十八度。」
「妳昨天晚上烧到三十九度三,挺吓人的,我差点送妳去急诊。」
她蹙眉。「我怎么完全没印象?后来我是怎么退烧的?」
「我买来退烧药,叫不醒妳,只好把药磨成粉,弄成药水灌进妳嘴里。」
丹枫赧然。「不好意思,麻烦你了。我平常就很好睡,我妈说我从小到大,最令她伤脑筋的是每天早上叫我起床上学。」
「诊所九点开门,记得去看医生,免得又发高烧。妳要不要先去浴室一下?」
「喔。」丹枫连忙下床,走出房间进浴室。
等她从浴室出来,换柯希凡进去,她才有机会好好地打量他的家。
他家小小的,约二十坪。两房,一卫浴,客厅与饭厅合而为一。他家里几乎所有的东西看起来都相当老旧,柯希凡想必节俭成性,甚至吝啬小器,舍不得换新家具。难怪他还没结婚,哪个女人会受得了他家的寒酸和简陋?
「妳不嫌弃的话,妳回澳洲之前,可以住在这里。」穿着背心短裤的柯希凡拿着毛巾在擦湿漉漉的头发。看起来好性感,活像广告片里刚出浴的男模特儿。
「我保证刚才那样的情形不会再发生。」他的表情有点尴尬。
发现自己直盯着人家看,丹枫心头一荡,沙哑地问:「什么情形?」
「就是……」他的双颊泛红。「同床。」
他腼腆的表情好可爱哟!她几乎脱口道出。
「妳放心,我说过了,妳不是我喜欢的类型。」
原本还痴迷地凝视着他的丹枫,像被人泼了一桶冰水。这真叫醍醐灌顶!如果三十秒钟前她曾经有过什么朦胧的想望,这会儿全部灰飞烟灭。她咬着牙,一颗心彷佛掉入冷冻库。为了面子,她却必须表现得她根本不在意。
「我知道,你喜欢的是,长发飘逸,只吃一点露水,偶尔吐两口血的美女。」
「没那么夸张啦!」他僵笑。
「那是侯文咏形容的。总之,谢谢你的诚实,这样我能够住得安稳一点。你同样也不是我喜欢的类型,除非你突然长高许多。」
他下颚的肌肉因此绷紧。「很好,我们彼此有基本的共识了。即使妳需要住上一段时间,相信我们也能相安无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