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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起来,全心希望她没有接受这位穿披风男人的跳舞邀约。但太迟了,除非她想引起难堪,音乐结束前她是困住了。

    她很确定今晚之前不曾和这男人跳过华尔滋,但觉得或许在别处见过他。

    「你今晚愉快吗,先生?」她问,希望能诱使他开口。

    但他只是沉默、但肯定地点头作答。

    修长的手指紧握著她的手,连她都感觉得到他戒指的外观。

    她也感觉得到他的手紧揽著她的腰,使她差点跌倒。他若把手再往下移,她会立刻结束这一舞,她告诉自己。她无法忍受他更亲密的碰触。

    她将手指从他的肩膀移到手臂,想拉开彼此间的距离,手掌却拂过厚重的黑色披风上一道深长的撕裂口。也许是被马车门勾破了。她该不该告诉他披风上的裂痕呢?

    不,他们愈少交谈愈好。就算他乐于开口,她也不想进行礼貌性的谈话。

    接著,戴面具的男人不发一语便将她带到舞池边猛然停下来,深深一鞠躬,转身快步走向最近的门口。

    她看著他离开,对这段奇怪的插曲有些惊讶,但也大大松了口气。

    她自己的披风突然有些太暖和,她比数分钟前更需要呼吸新鲜空气了。

    举起面具掩住脸,她勉强逃出阴暗的舞厅而不引起更多注意。她步下沉静的露台,避到樊家月光下的温室中。

    巨大的温室弥漫著丰饶泥土及茂盛树叶所带来的、健康而抚慰人心的气味。她在入口稍停,一让眼睛适应黑暗。

    不久她发现满月的淡淡月光穿透过玻璃,刚好让人看得到工作台及许多绿色植物。

    她漫步穿过阔叶植物走道,享受这一刻的孤独及寂静。她今晚和许多戴面具的神秘陌生人跳过舞,但其中并没有亚瑟。就算他戴著面具、穿著披风、不发一语地来到她面前,她也认得出他的碰触,她想。他一靠近,她体内就自有反应,彷佛他们共享著某种难解的联系,他靠近她时一定也体验得到同样的感受。或者她只是在自欺欺人?

    她走到盆栽植物走廊的尽头,正准备转身,却听到像是鞋子踩在磁砖上、或是披风微微摆动的窸窣声,才知道温室中还有其他人。

    她的心跳加速,直觉地躲到高大棕榈形成的阴影中。若是她的舞伴跟踪而来,怎么办?

    温室似乎是个颇安全的庇护所,但她突然发现她可能会被困在玻璃屋的深处。无论谁跟踪她,想出去,她都得经过那人。

    「罗小姐?」女人的声音细小而发抖。

    艾琳感到如释重负。她认不出新来者,但知道要对付的是女性,她不再紧张。她从高大棕榈树的阴影中走出来。

    「是,我在这里。」她说。

    「我似乎看到你往这边来了。」那位小姐沿著植物步道走来。她浅色布料制的披风反射著月光,也许是淡蓝或淡绿。她也把兜帽拉到头上盖住脸部。

    「你为何认得我?」艾琳问,好奇且惊讶地发现自己仍有此一担心。和戴面具的陌生人共舞华尔滋,使她平常不易慌乱的神经骚动起来。

    「稍早我看到你搭圣梅林的马车抵达。」那女人很娇小,穿著浅色礼服更显得身轻如燕。她走向艾琳时彷佛脚未著地般飘浮著。「你的面具及披风十分抢眼。」

    「我们见过面吗?」艾琳问。

    「没有,对不起。」那位小姐举起优雅的手,掀开兜帽,露出高雅的发型。她的头发很可能是金色,但在怪异的光线下,有如神奇的银丝。「我叫彭茱莲。」

    亚瑟的前未婚妻。艾琳差点大声呻吟起来。今晚已经从难熬变得棘手。玛格该在场的,但她去了哪里?

    「彭夫人。」她低语。

    「请叫我茱莲。」她拿下面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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