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姐姐,你戴那只簪子真好看。”香桔道:“这只簪子,是相公买给我的,据说点翠十分名贵,寻常人家都用不得的。”她拔下簪子,走到李四儿身后,轻轻将那点翠簪子簪上李四儿的发髻,莞尔笑道:“妹妹比我年轻貌美,一定更配这只簪子。”李四儿莞尔笑道:“妹妹身份卑微,只用素金簪子便好,怎好劳姐姐您破费呢?”香桔莞尔道:“你我姐妹,不必计较一只簪子。”李四儿从发髻上拔下那只点翠簪,在手中仔细打量着做工:“的确做工精致。”她说完:“多谢姐姐赏赐。”便立刻举起簪子,扎向自己的胸口,香桔立刻去拔下簪子,手中都是血,惊叫道:“来人啊!来人啊!”
李四儿经大夫医治已经无事,她向隆科多哭诉:“是姐姐她,嫉妒婢妾美貌,所以要杀了婢妾泄愤,相公,要为婢妾做主啊!”香桔闻言,立刻跪下:“相公,妾身没有!”隆科多问道:“芬儿,阿梨,你们都看见了什么,再交代一遍。”芬儿道:“当时,姨少奶奶倒在地上,流了好多血,少奶奶手里也是血,地上还有一个带血的簪子。”阿梨道:“奴婢也看见了,可,奴婢也不知道,屋内发生了什么。”香桔叩首道:“相公,妾身没有!是四儿自己刺伤自己,要嫁祸妾身!”李四儿在床上嘤嘤啜泣,隆科多立刻上前安慰,又斥香桔:“杀人未遂还不肯承认罪行,如此歹毒善妒!还不快给我滚出去!”香桔闻言,伤心欲绝,艰难地走出去。李四儿故作委屈:“相公,姐姐说她是诰命,纵是处治了婢妾,也不过是处治一个丫头。婢妾不知哪里得罪了姐姐,姐姐竟然要下此狠手。大夫说,还好心脉没事,不然婢妾,婢妾的命……”她抓起被子蒙住脸,嘤嘤啜泣,隆科多到床边安慰道:“她要真是这样说,我便进宫面见皇上,求皇上把她的封诰给夺了。”说着,便搂着李四儿安慰:“好了好了,别哭了。”
佟夫人的院子里,香桔跪在佟夫人面前哭诉:“额娘,妾身冤枉,妾身根本没想刺杀妹妹!是妹妹自己,用簪子扎伤自己,以此嫁祸妾身!妾身求额娘明鉴!”佟夫人道:“好端端的,你那舅舅又给你相公送了个狐媚子!额娘心里明白,你不可能做出那样的事,定是那狐媚子使坏!”正说着,隆科多便进了佟夫人的院子:“儿子叩见额娘!”佟夫人道:“你那小妾,伤势如何了?”隆科多道:“大夫说不致命,歇息一段时日便好。”佟夫人道:“此事,我觉得并非桔儿所为,桔儿大方稳重,怎会意图杀死小妾?倒是四儿,有些可疑。”隆科多道:“四儿方才说,桔儿早有了杀妾之心。”佟夫人道:“她要是真的想杀妾,就不怕败坏了娘家赫舍里一族的名声吗?额娘作保,此事,桔儿是无辜的。”隆科多道:“儿子不知道方才桔儿跟额娘说了什么花言巧语,蒙骗了额娘,当时桔儿也在场,丫鬟婆子都看到了,额娘你说桔儿无辜,难道那些证人都是瞎子吗?”香桔跪行道隆科多面前,抱着隆科多的腿哭道:“相公,妾身从未起过歹意,求你相信妾身啊!”隆科多一脚蹬开:“你给我滚开!”佟夫人拍案怒喝:“隆科多!你干什么!”隆科多道:“额娘,如此毒妇,还敢狡辩,儿子明日就进宫面圣休妻,将四儿扶正!看她还如何猖狂!”佟夫人怒喝:“你敢!”斥道:“你为了那只狐狸精,都敢在额娘面前抹黑自己夫人,你,你……!”隆科多道:“额娘息怒,桔儿歹毒,并非儿子抹黑。恳求额娘为我佟家名声考虑,将桔儿逐出家门!”佟夫人闻言,已经气晕,香桔担忧,立刻上前照顾:“额娘!额娘!”隆科多将香桔一把拽起,往地上一推:“贱人!给我滚开!”
香桔跪坐在地,伤心欲绝,隆科多嘱咐丫鬟伺候佟夫人,进宫去当值。佟夫人醒转过来,立刻道:“桔儿,你不要委屈,相公冤了你,是他鬼迷心窍,可额娘不糊涂,走!我们上那小骚货去,这回有额娘在,看她还敢耍什么诡计!”香桔劝道:“额娘,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