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时辰,你去告诉那孩子。”魏珠领命就跑来对十阿哥道:“奴才叩见十爷,方才皇上说了,今日准您去探望钮答应,不过只能探望半个时辰。”十阿哥闻言就要下跪叩头,魏珠惶恐,忙去搀起:“十爷,对奴才可使不得啊。”十阿哥道:“烦劳公公您跟皇阿玛回禀,就说儿臣多谢皇阿玛。”魏珠堆笑离去,十阿哥也匆匆赶去承乾宫。
房间内充满着酸臭异味,钮答应躺在床上,苟延残喘,见十阿哥坐在床边,握着自己水肿无力的手,钮答应感动流泪:“胤誐,额娘好久没见你,在永和宫那儿住,有没有听话?”十阿哥眼中噙泪,微微点头:“儿臣很听话,额娘放心。”钮答应见十阿哥在拭泪,莞尔道:“傻孩子,男儿有泪不轻弹。”十阿哥哽咽道:“额娘,您受苦了。”钮答应道:“只要你平安无事,额娘就是生不如死,也心甘情愿。”十阿哥闻言,立刻道:“额娘别这么说,您会好好的,您还没见着儿臣娶妻成家。”钮答应莞尔苦笑,颤着无力的手,抚着十阿哥的脑仁儿。母子二人正聊着,十阿哥身旁的小太监禄喜催促道:“十爷,半个时辰到了,您该走了。”十阿哥握着钮答应的手道:“额娘,儿臣要走了。您好好保重自己,儿臣也会好好的,下次再求皇阿玛让儿臣来看您。”钮答应吩咐十阿哥身边的跟班:“禄喜,狗春儿,你们几个要好好伺候十爷,别让他受委屈了,知道吗?”奴才们答道:“娘娘放心,奴才们会关照十爷的。”依依惜别后,钮答应含泪,目送十阿哥出门,十阿哥也是一步三回头,勉强踏出承乾宫。
下元节,恪僖公府全家女眷上寺庙为钮答应和十阿哥祈福,出了寺庙,绯霜想去集市上买胭脂,恰巧听见说书先生在说故事,也好奇凑过去听,只听那先生一番绘声绘色后,有个妇人便唾骂:“太不知检点了!竟敢勾引自己大伯哥!”绯霜心头一惊,栗奴忙劝:“胡说八道的,少奶奶,咱们走。”说书先生继续道:“这个大伯哥呢,双手生来就有六指,正因为这个小媳妇生的儿子也有六指,才被人拆穿是与他大伯哥珠胎暗结。等待他们的,可想而知,会是什么结果了,预知后文,请听下会分解,邻里乡亲们,走过路过的,欢迎来捧场!”有个老婆婆拄着拐杖道:“哎呀,真是乱来,要是我媳妇儿,我这把老骨头可得气死了,咳咳咳咳。”又有大婶道:“这么不守妇道,就该和她大伯一起浸猪笼!”一个公子道:“关她大伯什么事,明明是小骚货自己**去勾引的嘛,大家伙说是不是!”众人附和:“就是就是!”栗奴立刻扶绯霜离开人堆,在路上直劝着:“少奶奶别多心,他说的不是咱们家。”绯霜眼里噙着泪花,用帕子轻拭。
折腾了半日后,女眷们便回了恪僖公府,次日,几个小孩子在恪僖公府外跳皮筋,唱着歌谣:“三弟妹,大伯哥,你和我是小情人,小情人,小贱人,造出的孽障不是人,三弟妹,好温柔,知书达礼伺候人,伺候人,什么人,伺候个白脸小男人。三弟妹,大伯哥,你和我是小情人……”麦娘闻言,走出大门外呵斥:“小屁孩!胡诌什么!”小孩子们向麦娘做了鬼脸,到别处去玩。香榴诧异:“那些孩子的歌谣,怎么那么奇怪?”麦娘道:“不理他们,大少奶奶。”正说着,那歌谣又唱了起来,香榴立刻吩咐家丁,拿扫帚将小孩们赶远,往绯霜的房间去。
在路上看见洗衣服的粗使丫鬟往洗干净的衣服里吐口水,香榴立刻上前,喝道:“给我站住!”那丫鬟吓得立刻跪地叩头:“大少奶奶饶命!大少奶奶饶命!”香榴道:“这些是三少奶奶的衣服,你往她衣服里吐口水,是几个意思?最好立刻给我说清楚了,不然我就叫人来打你!”丫鬟喏喏道:“回大少奶奶,因为,他们都说,说……”香榴道:“没事,你说。”丫鬟把头低得低低的,喃喃道:“说三少奶奶是祸水。”香榴道:“什么?我没听清,你再说一遍?说!”丫鬟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