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小公主睡下了?”玉樗回道:“回太后,是,生都嬷嬷在照看着。”滟答应见玉樗过来,分了神,勤贵人拍了拍她的肩膀,滟答应打了一激灵,继续出牌,太后吩咐道:“来人,去把长命锁给嬷嬷。”阿柔立刻吩咐小宫女去找来,递给玉樗,玉樗跪下叩谢:“奴婢代小公主叩谢太后娘娘!”太后瞥了她一眼,边看着牌边道:“退下。”玉樗恭敬告退,陈岳氏莞尔对勤贵人道:“卉儿,额娘记得你小时候也有一个长命锁的,可惜你这孩子老爱把它拽掉。”勤贵人莞尔道:“我那时候还小嘛。”太后道:“勤贵人知书达礼,多才多艺,想必是陈夫人教导有方。”边说着边吃牌。陈岳氏莞尔一笑:“妾身只是觉得,女孩子嘛,能有一技之长便好,从小就请了师傅教小主,也是贵人小主有天份。”太后道:“陈氏夫妻与女儿一起,在江宁一带邂逅皇上,想必民间也流传了佳话?”勤贵人莞尔:“太后您说笑了,臣妾随父母伴驾,那么多人都在,臣妾卑微,民间怎可能有佳话。”太后莞尔,仔细打量着陈岳氏和勤贵人的面庞,笑道:“哀家看,勤贵人和陈夫人相比,五官更好看,不知是否哀家错觉。”陈岳氏笑道:“妾身夫君希阂的五官也似这般俊朗,只是妾身惭愧,容貌稍逊夫君。”太后莞尔:“看来,勤贵人是遗传了你夫妻二人的优点了?”勤贵人和陈岳氏点头言是,四人继续玩牌。
用了晚膳后,勤贵人送陈岳氏出宫,滟答应正提着灯笼走在回钟粹宫的路上,小宫女提灯笼跑来向滟答应一福:“奴婢见过小主,太后娘娘说要小主过去一下。”滟答应踉跄一下,灵台立刻扶好了,对小宫女道:“我们小主即刻就过去。”说着滟答应便与小宫女一起往宁寿宫去。过了宁寿宫里,只见地上跪着内务府的几个大太监,太后坐在水墨屏风后面,气氛**肃穆,滟答应绕过屏风,上前行礼问安:“太后娘娘万福。”太后也不看她,只看着屏风那头的大太监:“起来。”滟答应答谢,起身立侍在旁,只听太后问道:“汉军镶蓝旗的包衣佐领可调查仔细了?”其中一个大太监回道:“回太后娘娘,汉军镶蓝旗中的确有一个顺天府尹笔贴式刘全在籍,不过……”阿柔道:“太后面前,不得隐瞒。”滟答应的心已经跳到了喉咙,攥紧了手绢,那太监擦了满头冷汗,回道:“不、不过……刘全今年已年逾古稀,姐妹也都年逾花甲,不可能有碧玉年华的妹妹。太后娘娘恕罪,太后娘娘恕罪!”太后继续问道:“那么,礼部和户部是如何呈报给你们内务府的?”
滟答应此刻已觉天旋地转,魂不附体,仍强装镇定站好,大太监只把头低下,不敢辩驳。这时,玉樗也被小太监召来,玉樗上前跪地叩头:“奴婢叩见太后娘娘,叩见滟小主,愿娘娘小主万福。”阿柔将那殿选时候的记录簿和内务府里的记录簿都呈给太后,太后翻开核对着,微笑道:“康熙三十年七月廿六日,体元殿殿选,顺天府尹笔贴式刘全之妹,汉军镶蓝旗,年十五,留用。”太后看向另一边,嘴角向上一弯,继续念道:“康熙三十年,顺天府尹笔贴式刘全之大妹,刘妍妍,年六十三,超龄;二妹,刘晓敏,年六十,超龄;三妹,刘阿春,年五十八,超龄。”念完之后,合上两本簿子,交给阿柔,轻轻一笑:“妍妍和燕燕,真是谐音,哀家若能返老还童就好了。”她笑得更加诡异,阿柔也噗嗤笑出声,滟答应只觉天旋地转,瘫软在地,太后敛住笑意,看着玉樗道:“滟小主毕竟是小主,哀家在问过皇上之前,也不能把她如何。可是,宋嬷嬷你就不同了,你这个奴婢要是不肯说实话,哀家就派人去丽春院找人来供罪,是要哀家兴师动众呢?还是在这儿把事儿说明白呢?”她微笑着拨弄护甲。
玉樗也慌了神,此刻哪里敢辩驳,只得承认:“太、太后娘娘,奴、奴婢和滟答应,的确是丽春院的妓女,滟答应曾做过那儿的花魁,她让县太爷帮她伪造了旗人身份,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