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阴郁道:“你们各执一词,可是有个细节你们都忽略了。”她说着,放开怀中的黑豆,黑豆跑到关景天身边嗅嗅,毛炸了一下,龇牙露爪,立刻扭过头去,又跑到勤贵人身边蹭着勤贵人的裙摆,轻轻地“喵”了两声,勤贵人蹲下,将黑豆抱在怀里抚摸,太后继续道:“黑豆通人性,它跟着哀家,会知道谁对哀家好,谁想对哀家不利。”关景天见状只得跪地求饶道:“太后娘娘饶命啊!奴才句句属实啊!勤贵人利用奴才窥探太后,她好给皇上出主意。”黑豆闻言,跳下勤贵人的怀抱,往关景天的脖子上狠狠挠了一下,它恶狠狠地瞪着关景天,关景天不停退缩,口不择言道:“不,不是,是奴才诬赖勤贵人的!太后娘娘,一切都是奴才的主意!是奴才窥探太后,联合贵妃娘娘,想除掉太后!奴才一时糊涂,太后娘娘!奴才以后不敢了!”阿柔冷笑道:“怎么,刚才还说勤贵人指使你,又胡乱攀扯皇上,这会子又指认是贵妃,你可真讨主子喜欢啊?那么多人要用你?”勤贵人跪下哭道:“臣妾受此委屈冤枉,还请太后娘娘为臣妾作主!”太后怒喝:“来人!给哀家带下去,杖毙了这个死奴才!割下他的舌头!”侍卫们闻言,就来拉扯关景天,关景天惊呼:“太后饶命!太后饶命啊!贵妃娘娘救我!贵妃娘娘救我!”屋外棍棒责打声和惨叫声不绝于耳,阿柔跪在地上给太后捶腿,太后的手捏着额头,勤贵人抹泪哽道:“太后,臣妾自知浅薄,今生能与太后相伴宫中,也是臣妾的福气,为何他要用莫须有的罪名来诬赖臣妾,臣妾实在委屈。”太后叹道:“方才让你受委屈了,是哀家的不是,但如果你不受些委屈,那死奴才也不会显形。”侍卫手里拿着一个血淋淋的舌头进来回道:“回太后,奴才们杖毙了关景天之后,割下了他的舌头。”勤贵人见状,转身作呕,太后看不到不以为意,阿柔吩咐道:“脏死了,快拿走!”侍卫应着出去。
连着几天得不到关景天带来的消息,昌贵妃心急如焚,玻琴从一个侍卫口中得知太后赐死关景天的消息,急忙跑去告知昌贵妃:“娘娘!娘娘!不好啦!太后已经杖毙了关景天,说是连舌头也割了!”昌贵妃惊讶:“你、你说什么!?”游世淮听闻关景天的死讯,哀哀哭泣道:“表弟啊!你死的好惨啊!表弟啊!”昌贵妃思索片刻,问道:“关景天怎么会被太后杖毙呢?他一向那么小心。”玻琴道:“听说是他让结香那丫头带回给咱们的消息被太后截住了,咱们的人设计反诬勤贵人,勤贵人不知道使了什么妖术,让关景天说了实话,所以太后杖毙了他并且割了他的舌头。”昌贵妃担忧道:“那太后已经知道是本宫在幕后主使了吗?玻琴,怎么办,本宫好怕,十阿哥还小,万一本宫被打入冷宫……”玻琴道:“娘娘怕什么?后宫都是您的天下,一个谋害皇上亲生额娘,如今无权无势的虚位太后,咱们有必要怕她吗?咱们不怕!”昌贵妃疑惑:“话虽如此,可本宫觉得,太后浸淫宫中数十载,她怎么会让本宫的人安插在她身边?”玻琴道:“这事都怪结香那个死丫头,好好的计划都被搅了。”她听游世淮还在哭,上前斥道:“好啦!别哭啦!”游世淮还在抽噎,昌贵妃叹道:“人死不能复生,小游子节哀。”游世淮边点头边抽噎,玻琴道:“娘娘,咱们要不要利用结香,博得她们的信任?”昌贵妃道:“那孩子好像很喜欢十阿哥,咱们可以好好利用一下她对十阿哥萌生的爱意,去把她带来。”玻琴应着把结香带来,结香恭谨行礼道:“奴婢参见贵妃娘娘,贵妃娘娘万福金安。”昌贵妃打量着结香:“听说,你经常在远处盯着十阿哥出神?”结香惶恐不安叩首道:“奴婢该死,请贵妃娘娘恕罪!”昌贵妃莞尔道:“儿子像母亲,本宫俊俏,十阿哥自然也养眼,何况你这种小宫女,仰慕十阿哥也无不可。本宫一见你就喜欢,将来给本宫做儿媳,可好?”结香闻言,不安道:“那,奴婢满了宫期还能出宫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