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喇答应这几日不知为何,全身瘙痒难耐,没多久,身上便起了疙瘩,高热呕吐,不思饮食,冷宫里本就清净,这一下除了身边伺候的采晴,更是没人敢靠近她,纳喇答应躺在床上虚弱地**着:“采晴,这是本宫的报应对吗?”采晴摇了摇头,眼里噙满了泪水道:“不,娘娘,您做一切都是为了大阿哥,您一定会没事的。”纳喇答应摇了摇头:“本宫怕是不成了,你也早就到了出宫的年纪了,出去后找个好人家,采晴。”采晴摇头道:“不,娘娘,奴婢要一辈子陪着娘娘,您一定会没事的。”纳喇答应咳嗽了几下,道:“本宫最放心不下的,还是胤禔。”采晴道:“乾西四所的嬷嬷们从先朝开始就哺育皇子,经验丰富,大阿哥会平安的。”纳喇答应的眼角划出了泪,闭着眼睛睡去。
南书房门前早已日上三竿,明珠脱帽跪于殿前:“微臣求皇上宽恕惠嫔娘娘!求皇上宽恕惠嫔娘娘!”皇上正在午休,听见外面的喊声,吩咐道:“李德全,外面什么事这么吵闹?”李德全欠着身子道:“回皇上,明珠大人跪在门外,要您宽恕惠嫔娘娘。”皇上看了看窗外的亮光,道:“李德全,日头毒了,让明珠大人别跪了。”李德全堆笑着答应着,来到明珠面前甩了甩尘拂,明珠跪着上前拉扯着李德全的裙角:“公公,微臣要见皇上。”李德全对他一甩尘拂,堆笑道:“明珠大人请回,现在日头毒了,皇上让您回去。”明珠对里屋喊着:“皇上!惠嫔娘娘冤枉啊!皇上!您一定要明察秋毫啊!”只听里屋传来愤怒的男声:“李德全!告诉他,惠嫔是后宫之事,无须他外臣过问,他要是再吵嚷,朕就将他革职问罪!”明珠一惊,只得磕了个头哽咽道:“微臣告退。”待他的背影远去后,李德全往地上啐了一口痰。
小璜子惊慌失措的来见皇上道:“皇上,不好了不好了!纳喇答应病了,求皇上传太医去看诊!”皇上道:“病就病了,这么大惊小怪的,李德全,去太医院传太医给纳喇答应瞧瞧。”李德全应着便往太医院去,当太医们赶到冷宫里的时候都被纳喇答应的情状惊呆了,没有说的上前便诊治,皇上问向跪在一侧的采晴道:“怎么好端端的你家主子会得了这病?”采晴支支吾吾,道:“回皇上,前些日子,小蟮子说皇上吩咐了将些床单给娘娘,之后娘娘便……”没等她说完,皇上便怒道:“放肆!朕何时说过?”采晴一惊,盯着纳喇答应的床,道:“难道……有人要害娘娘?”皇上道:“去把小蟮子带过来,朕有话问他。”李德全应着便去,胡太医过来回禀道:“回皇上,小主的病症和当日皇上您的相似,但冷宫湿气众,会加重病情,微臣恳请暂将小主交由太医院看护。”皇上道:“准奏。”胡太医应着便指挥着众太医抬着担架,将纳喇答应抬去太医院。李德全惊慌地回来跪下道:“回、回皇上,小蟮子他……他……请皇上恕罪!”皇上道:“怎么回事,好好说话。”李德全颤抖着起身,道:“回皇上,小蟮子他悬梁自尽啦!”皇上道:“到底还有谁想算计后宫,算计朕?你去,告诉惠嫔,朕恢复她嫔位,永寿宫还空着没主位,你去找人拾掇一下,让她住进去。”李德全躬身答道:“奴才领旨。”
待到几日后,惠嫔已经安然无恙坐在咸福宫里与众姐妹聊天,荣嫔见着惠嫔,用帕子抹泪道:“妹妹没事,太好了。”惠嫔拉着荣嫔的手,微笑道:“让姐姐担心了。”荣嫔摇了摇头,玉贵妃道:“惠嫔,既出来了就要好好地谨言慎行,切莫再犯,知道吗?”惠嫔起身道:“嫔妾谨遵贵妃娘娘教诲。”我正哄逗着四阿哥,四阿哥呀呀学语道:“教诲!教诲!”惠嫔见四阿哥开口说话,很是惊奇,道:“哎呀,四阿哥会说话啦。”我只朝她笑笑,便吩咐身旁的亭雨嬷嬷:“嬷嬷,带四阿哥出去玩。”亭雨嬷嬷抱起四阿哥,向玉贵妃拜别道:“四阿哥先行告退。”玉贵妃对四阿哥微笑一下示意嬷嬷带四阿哥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