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的任何一个角度而言,都较城外泥泞中的后金军更胜一筹。
于是,战争战略胜利的天平,便仍然无可避免地在黄台吉的倾力挽回之下,向着关宁军倾斜。
与清闲的祖大寿相比,黄台吉则恰恰截然相反,处境尴尬,心情焦灼,连续八日的滂沱大雨非但无法将之浇灭,反而更像浇在烈火之上的滚烫热油。
白日倾力攻城,夜宿泥泞营寨,久攻锦州不下。
裹挟而来的汉家农奴军已死伤近半,披甲奴大量身死,八旗旗兵折损甚巨,莽古泰的两蓝旗损伤最是惨重,已濒临必须修整的危机。
八日苦战,也有大量的锦州守军被击杀,城墙也被损毁了好几处,可所有勇猛的八旗士卒,都没有从中感受到哪怕一丝一毫的骄傲,唯有满腔的憋屈。
当军中腹诽遍地,不满言论逐渐升腾而起的时候,女真人从来都无需鼓舞的士气,终于无可避免地开始低落起来。
有那么几次,愤怒的额真咆哮着抽打着麾下的旗兵要他冲上去,可那些直面锦州城头黝黑炮口的猛士,却宁可被主子用鞭子抽进泥水里,也不肯发起冲锋。
军心开始摇了,无论是心腹文臣范文程还是心腹皇族阿济格,都对此表达出了深深的担忧。
可黄台吉非但怡然不惧,反而使得心中那个偏激的念头,疯狂地滋长起来。
——抽军,直扑宁远!
一定要直扑宁远!
只要攻下那座由袁崇焕亲自守卫的城池,那么山海关外的一切大明城寨堡垒,便将瞬间不攻自破,被切断了入关退路的锦州,更是不在话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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