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道韫听闻此句才明白过来,又是白清月的存在让她被公子擎无视。听公子擎的语气,彷彿本就对刚刚玉道韫引以为傲的墨竹客毫不在意。她一向对自己的舞技十分自信,公子擎态度怎会如此冷淡。
玉道韫看着公子擎一脸不在意的样子,想着刚刚起舞时他就未曾注意过自己,反而心里一直念着白清月就气到发抖。
一旁槐嬷嬷将玉道韫的一切神态尽收眼底,伸出那双布满皱纹,粗糙黝黑的手暗暗按在玉道韫的手上,悄声在玉道韫耳边低语。
“但凡是大小姐的东西,任谁也是抢不走的,大小姐千万不可气糊涂了。国寺那件事大小姐可还记得?那个外室来的野丫头勾人的本事厉害着呢,上次是楚王和神医扶桑,这次可是公子擎。大小姐可不能坐视不管啊。”
说完槐嬷嬷嘴角一瞥,看着渐渐陷入沉思的玉道韫,眼里露出来一丝狡黠的目光。
玉道韫本就因公子擎的无视而懊恼生气,槐嬷嬷的一番话彻底激起了她对白清月的恨意。本是纯洁清澈的一双明眸爬上了一丝可怖的阴郁。
“嬷嬷,这次决不能让那个白清月再把擎表哥勾去了!嬷嬷见识多,帮怜儿出出主意,我都听嬷嬷的!”玉道韫坚定道。
嬷嬷见玉道韫一脸认真的模样,得逞的笑了笑,暗道:世间女子果真都是为情所误,以为那情字似蜜糖般却未曾料到竟是要人性命的砒霜
,真是可笑又可悲。
一阵穿堂风过,卷进一瓣桃花落在玉道韫的手边。玉道韫向窗外望去,发现不知何时,一树郁郁葱葱的桃花已被风打落大半,只剩寥寥无几的几朵桃花还在和风抗争。远远望去,竟有些许伤感。
堂内,白知礼四下望去确实未曾见到白清月到席,只好闪烁其辞道:“确有白清月此人,前几日被认作我白府二小姐,公子擎的消息并非有假。短短时间公子擎便有如此准确的消息,可见人脉之广,真是年轻有为啊。”
白知礼一面回了确有其事,另一面想把话题从白清月这里移开。熟知,公子擎见白清月不在堂上起便料到其中必有蹊跷,又怎会任由白知礼将话题从白清月哪里离开呢。
“年轻有为在下实不敢当,实是白将军谬赞了。只是眼下这三位妹妹都已见过,却唯独二小姐未曾见过。若传出去,又不知会有多少市井流言传出,恐对二小姐的名声和清誉有所损害,擎私以为着实不妥。”
公子擎紧咬白清月不放,不肯给白知礼任何打马虎眼的机会。
一旁看不清话内时局的玉道韫只当是公子擎一心只想结识白清月这个外来的二小姐,丝毫不把她放在眼里。
“那个外来的白清月,不在场竟也能惹出这等是非,不过是个外室生的野种罢了,有什么资格和我争擎表哥。”
玉道韫喃喃自语着,一双纤纤玉手紧紧攥着衣袖,
生生将刺着精致绣花的袖口攥出深深的褶皱,似是她对白清月的满满的憎恶。
而此时的白知礼面对公子擎的步步紧逼略显招架不住,看向立在大太太一旁的嬷嬷:“二小姐呢,公子擎前来拜访为何不随嬷嬷一起前来拜见?”
嬷嬷大惊,未曾想到小小一个外室二小姐也会惹人注意。之前一直顾虑大太太不愿二小姐出来,再者二小姐一直也是个可有可无不得疼爱的摆设,就算不出席也不会有人注意起疑。
面对白知礼的质问,嬷嬷一时没了主意,孰能料到这个公子擎竟非要见这个爹不管娘不爱的外来二小姐呢。
不知该若何作答的嬷嬷下意识的向大太太那里望去,眼神焦灼,想要向大太太寻求庇护。大太太见状变向嬷嬷暗使眼色,示意将这一切推到白清月那里。
嬷嬷见大太太的眼色,顷刻便知晓大太太的意思,接着换了一副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