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方便作画,所以绣画所有的布帛都十分厚,若是藏点什么东西,自然也十分轻松......她走到那副百鸟朝凤图前,一把撕开了画的表层,顿时露出了稀稀疏疏泛着寒光的银针!
“这画是你拿来的,你自己看看这是什么?!”玉道韫将画哐当扔在地上,让所有的人都看个清楚。
“这下你还怎么狡辩?”她冷笑一声,言辞犀利:“我家公子心底仁善,本不想和你计较,但是我就不一样了。你这种心思阴险的小人,根本不配与我家公子同台比试!”
众目睽睽下,郭珲刚头上渗出冷汗,周围的文人们目瞪口呆,文人向来自诩高洁,像这种暗地使用小动作的行为,是最让人不耻的。
太学府的老先生们也是恨铁不成钢地看着郭珲刚:“珲刚,你这么做,枉读圣贤书啊......”
“我、我......”
郭珲刚当众被拆穿,急的说不出话来,最后恼羞成怒地推开身边人,灰溜溜地跑走了。
“玄真公子大仁,带伤坚持完成比试,这份心性,我等佩服。”
“是啊,玄真公子不愧天下第一才子之名......”
见了全部经过的洛阳才子们,心里对玄真的品行更加佩服了,全都围在一起恭维道。
玄真处变不惊,一一拱手道谢。
回到文风院,玉道韫还在想着今天的事情,嘴里念念叨叨地骂了郭珲刚一路。
玄真忽然站住,正色道:“今天你不该惹怒郭晖刚。”
玉道韫道:“可是他用这么卑鄙的行径伤害公子。”
玄真道:“你知道他为什么这么明目张胆,又知道我为什么没有拆穿他吗?因为右丞相是太子的人。”说罢便径自离开了。
玉道韫有些不解,被伤害不应该直接怼回去吗?为什么要忍着?而且听玄真的语气,好像是在指责自己多管闲事。
过了好一会,玉道韫终于后知后觉,玄真就是在怪责自己!
玉道韫气的直跺脚,心里骂了一千遍玄真一个王八蛋,不识好人心!
她决定明天不理会玄真,一整天都不理会!
可是到了晚上,她仍惦念着玄真的手伤,想起自己之前学武时经常也会磕伤碰上,于是自己去药房做了些药膏,送去了玄真房间。
玄真推开门,面色有些惊讶:“你怎么来了,这么晚还不歇息?”
“我,我来给你送点药膏。”
其实来了她就后悔了,自己这么关心这个龟毛少爷干嘛?
“进来吧。”
屋内烛光摇曳,玄真伸出手让玉道韫帮他涂抹药膏,烛光照着她秀致的轮廓,显得有些温柔。
玄真有一瞬间的触动,这个小呆子,长得倒是怪好看的。
“阁里还没给你安排住处,你这两天都住在书房吧?”
他问道,玉道韫轻轻点点头。
书房其实也挺好的,以前她跟着温庭隽学轻功的时候,他还让她睡在一
根吊绳上呢,还不许她掉下来,掉下来就要罚。
玄真的下一句话,让玉道韫差点打翻手里的药膏。
“这样,今天你跟着我一起睡吧。”
玉道韫脸上一红,像见了鬼一样猛地摇摇头:“不行,不行!”
玄真一阵言辞的道;“我受了伤,行动不便,你需要照顾我!”
这个理由没毛病,无法拒绝,但是自己是个女孩子啊,这样传出去,不好吧,玉道韫一双黑漆漆的眼珠子溜溜的转,这岂不是他想占我便宜。在转念一想,不对啊,书童和绝世公子独处一室,到底谁占谁便宜啊。
“这样对你的声誉不太好啊,公子!”玉道韫谄媚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