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珲刚听到这些窃窃私语,脸上闪过一丝冷笑,等着吧,他会让天下第一的才子当众出丑的!
两人都被蒙了眼,绣娘端上了两幅绣画,放在二人面前的桌子上。
玄真眼前一片黑,他伸出手去摸那幅绣画,镇定地摸索着。而一旁的郭珲刚则是信心满满,只摸了几下便唤绣娘取走了绣品,不屑地看了一眼还在摸索的玄真,拿起笔挥墨泼毫地作画。
众人惊叹,没想到左相之子郭珲刚也是实力不俗,竟然在短短的时间内就记下了绣画的全貌。
再看玄真,还在不紧不慢地摸着绣画,表情从一开始的淡然变成了微微有些凝重,皱起了眉头。
玉道韫紧张地看着玄真,下意识捏住自己的衣袖,那个麻子脸都画了半天了,玄真怎么还不动笔?
她眼神尖,注意到玄真摸画的手停顿了一下,随后速度慢了下来,心下有些疑惑。
过了一会儿,玄真摘下自己的眼罩,开始准备作画,拿笔的手微微颤抖的。
玉道韫担忧地看着她,玄真到底怎么了?
玄真要画的绣画是一幅百鸟朝凤图,而郭珲刚的绣画却是一幅花开富贵图。
须知画动物与花草截然不同,想要画出那种栩栩如生的灵气,作画之人要耗费不少的精力,两幅图虽然一样复杂,但所耗心力却大相径庭。
这边玄真刚刚勾勒好了百鸟图的大体,而郭珲刚已经将笔撂下了,大声
道:“先生,学生的画完成了。”
他骄傲地瞥了一眼玄真,脸上洋洋得意。
几位评画的大儒都是太学里的先生,平时教导的都是王孙贵族,自然是实力非凡,一眼就看出了郭珲刚这幅作品的不俗之处。
一位专攻书画的老先生捋着胡子,赞叹道:“不错,短短时间就能将画完成的如此神似,实在是不错啊。”
围观的才子们,也纷纷对郭珲刚恭维起来,郭珲刚心里飘飘然,已经迫不及待看玄真输掉后被众人耻笑的场景了。
过了许久,玄真的画作也呈了上来,几位大儒看过之后面面相觑,脸上露出为难之色。
这幅百鸟图不是不好,十分传神,只可惜......有些地方画的歪歪扭扭,破坏了整幅画的美感。
“这......”
毕竟是名动洛阳的第一才子,且是右相之子,几位老先生纠结着没有开口,那意思却不言而喻。
这次的比试,是郭珲刚赢了。
郭珲刚大笑一声,居高临下地看着玄真道:“玄真,你输了,还不当众承认你的才子之名都是假的,你根本就是个没有本事的草包!”
玄真还没开口,原本站在人群中的玉道韫直接窜了出来,捧起他的手掌,焦急道:“你手怎么了?”
她刚才就观察出不对劲了,此时一看,玄真的右手上有着几条深深的针眼儿,此时正往外冒渗出血来。
玉道韫一看就知
道怎么回事了,肯定是郭珲刚故意使坏,伤了玄真的手,让他无法赢得比赛。
她咬着银牙,指着郭珲刚的鼻子骂:“我看你才是最大的草包,竟然故意使坏,伤了我家公子的手!”
“我呸,赢不过我家公子就用这种小人手段,你也称得上君子?”
她骂地痛快,郭珲刚脸上闪过一丝不自然,很快反驳道:“你不要胡说八道,我俩的比试堂堂正正,诸位都看在眼里,我哪可能使坏?”
他阴毒地看着玉道韫和玄真,不怀好意道:“我看是你怕赢不了我,所以故意弄伤手,还怪到我的头上来!”
“各位看看,这就是你们口中的天下第一才子,费尽心思败我的名声,实在是用心险恶啊。”
他拔高了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