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方媛妈妈的房间里突然传来了一阵剧烈的咳嗽声,熊家的人都面色紧张了冲进了房门。
我和唐云奇跟在他们身后走进了卧室。
一进到卧室里,一股浓郁的血腥味就扑面而来,朝着床上看去,被子上已经是一片鲜红。
熊方媛的妈妈正在咳血!
大家震惊之余,又让熊爸爸去把赤脚医生阿庆叫了回来。
这时大家手忙脚乱地哄在熊方媛妈妈的身边。
唐云奇忽然附在我的耳畔轻声说:“你看外面。”
我朝着卧室的窗外看去,熊全友正背对着我们站在院子里抽烟,他看起来好像很淡定的样子。
“这有什么奇怪的?人家可能怕血。”我道。
此时我的注意力全部放在熊方媛的妈妈身上,她面色苍白,虚弱咳嗽的模样着实让人心疼。
熊方媛带着哭腔喊道:“妈妈!妈妈!”
唐云奇没有再多说什么,只是静静地站在一旁,盯着外面的熊全友。
阿庆来了之后,也被眼前的场景给吓坏了。
迟疑了一会儿后,才连忙带着自己的医药箱走上前。
阿庆的脸色凝重,拿出听诊器在熊方媛的妈妈胸口探听了一番。
等待的过程是漫长的,阿庆面露难色地对熊方媛的爸爸说道:“你们问问她还有没有什么未了的心愿。”
听到这话,全家人大惊失色。
熊方媛大概是一时接受不了,红着眼眶跑了出去。
熊方媛的爷爷大喊一声:“方方!”
接着他也拄着拐杖追了出去。
我现在的腿脚不方便,只能慢慢挪动到门外。
我心中满是疑惑,这个赤脚医生能比山外边的大医院还厉害?
连什么病都没有说出来,就宣告病人的死亡。
抢救都不肯抢救一下?
唐云奇低沉的嗓音从我的身旁响起,他压低了声音说:“这女人应该是故意的。”
“你也觉得那个赤脚医生有问题?”我问。
“不是觉得,是肯定。”唐云奇道。
我将目光转移到了熊方媛妈妈的屋内,阿庆此时已经在收拾医药箱,准备离开。
就在我看到她医药箱合上的那一刻,我的眉头瞬间皱紧。
她的包里明明放着大量的止血药和抗生素,可她却不去抢救熊方媛的妈妈。
我犹豫着该不该把这件事情说出来,可我一个学生的话,怎么能比得上这个救死扶伤的医生?
况且昨天晚上我驱“魃”失败了……腿还受伤了,我没有帮到熊方媛的妈妈,反而还给熊家的人添乱了。
院子里,熊方媛抱着熊全友哭得泣不成声。
熊全友轻声安慰道:“没事,二叔在这里呢,你妈妈会好起来的,俺这就去开拖拉机来,咱们去镇上的大医院看病。”
熊方媛抬起令人怜惜的泪眼,问:“可是之前去医院不是说妈妈病得很奇怪吗?什么医院都查不出病因。”
熊全友擦去熊方媛脸上的泪花,轻声安抚着她的情绪:“不管咋着,俺们一定都要去试试,做人不能没有希望是不是?”
“嗯!”
熊方媛用手在自己脸上一通乱抹,将眼泪鼻涕一并带走。
熊家人打算将熊方媛的妈妈带去镇上治疗,由熊全友开着拖拉机带路。
昨天晚上的女“魃”还没有被消灭,我的心中始终觉得隐隐不安。
我本来不想去,可熊全友却说我腿上的伤还没有好,最好能去镇里的大医院再仔细检查一番。
于是我只好跟着一起去,正好可以在路上保护他们。
因为像熊方媛